皇上欲言又止好几回,终于忍着里屋传来的痛呼,给齐妃定了罪。
“齐妃,念在你是皇子生母的份上且没有将事情做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朕不会罚你太重。但是你终究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妄图谋害皇嗣,禁足三月,罚俸一年。”
皇上看了看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齐妃,耳边又传来一声富察贵人夸张的痛呼声,烦躁的闭了闭眼。
“你在这里谋害别人的孩子,那朕就剥夺你养育三阿哥的权利。三阿哥以后不得入长春宫,你们母子若无必要,不必再相见。”
说完,皇上便站起身,不顾里头富察贵人的喊声,也不顾齐妃的哭求,头也不回出了延禧宫。
宜修目睹一切,却也无可奈何。
她只能叫人把齐妃先扶起来:“好了,别哭了。”
宜修发号施令着:“来个人给里头知会一声,皇上已经走了,把嗓子喊破了皇上也听不见了。”
不过片刻,宜修的耳根的确清净了不少。
“娘娘,娘娘。”齐妃哭着像宜修解释,“臣妾是无心的啊,臣妾真的是无心的。求娘娘让皇上开恩,弘时是臣妾的命啊。”
宜修看着涕泗横流的齐妃,又看看一旁的甄嬛和安陵容,忙让安陵容把甄嬛带去安陵容住的偏殿去了。
“你说你,你害的人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你倒是先哭成这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受委屈的是你呢。”宜修一句话把齐妃说的哑口无言,可她偏偏又想辩驳些什么,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
“那……那臣妾也知错了。”齐妃嘟囔着。
宜修不想在太医宫人来来往往的地方训斥齐妃,况且一墙之隔,富察贵人冷静下来也能听见她们说些什么。
于是带着齐妃回了景仁宫。
“娘娘,这可怎么办啊?”齐妃一回景仁宫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忙的团团转。“皇上不让我见三阿哥,这可怎么是好?”
“你先管你自己吧。”宜修看着齐妃就头疼,“皇上慈父之心,想必不会因为你的过失迁怒三阿哥。你应该在禁足的这段时间里想一想,怎样才能做一个不给三阿哥拖后腿的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