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此事若有端倪,必定有迹可寻。”
“人人都说你与沈氏亲密,沈氏之事必与你有牵连,怎么你也不为自己剖白?”
安陵容垂下眸子,想了想,又看向了皇上:“臣妾之前也想过同皇上陈情,可甄姐姐说三人成虎,再怎么辩解也比不得流言蜚语来的猛烈。皇后娘娘告诉臣妾要相信皇上,皇上是明君,又知晓臣妾是什么性子,自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词。”
皇上幽深的眼眸看着安陵容,竟有了些许温柔,他看着安陵容手忙脚乱的辩解,一时之间心情也好了起来。
而安陵容看着皇上缓和的面容,心里也放松了些:“况且皇上如果真的疑心臣妾,恐怕臣妾此时就见不到皇上了。”
这话不是说给她说的,或者是谁教给她的,皇上听得出来。他换了个姿势,用手撑住了头斜倚着:“你就如此相信朕?”
“皇上是臣妾的枕边人。”安陵容说着,面上浮现一抹红霞,这样的话被她直白的说出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敢再看皇上,偷偷揉了揉自己的脸道:“臣妾仰慕皇上,倾心皇上,臣妾……愿意相信皇上。况且皇上对臣妾的好,臣妾都记在心里,如果不能信任皇上,那臣妾还能信任谁,依靠谁呢?”
皇上听着,虽然面上仍旧没有表情,可却一把将安陵容拉进了怀中。
安陵容更是害羞,怕脸太红,赶忙将脸捂住,安静一会儿才说:“眉姐姐的事,皇上自有决断,臣妾也不好说什么。皇上每日面对政事已经是烦忧,臣妾不想让皇上为难。”
安陵容说完倚靠在皇上怀里,见皇上困了,也不再多说什么。
安陵容这里一夜好睡。
可华妃就不如意了。
剪秋给宜修打扇,看着宜修愁苦的表情,一时还觉着有些好笑。
等华妃等人到了落座,宜修才强行打起几分精神。
“皇后娘娘,臣妾早起恍惚听了一句,说黄规全坏了事,一早便被打到慎刑司服役去了。”
华妃屁股还没挨到椅子上,就开始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