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生了气,批了件衣服就斥骂道:“你们是谁?怎么敢随便闯进来?我可是皇上的妃嫔,岂容你们这些贱奴才随意看,滚出去!”
为首的太监略略思索片刻,就带人出去了。
无他,正午来拿人,这种时候就没有见还在睡觉的,所以他们才敢冲进去。为首的太监一边撤退,一边心里惊奇——这余官女子自从失了宠,未免也太懒了些。
等余莺儿穿戴好了,出了门,还想要教训一番这些不长眼的奴才时。心里已经憋了一口气的太监首领已经上前一步,朗声道:“奉皇后娘娘旨意,废余氏入冷宫!”
余莺儿本来还想斥骂这群人,一听说自己要进冷宫了,顿时瞪大了眼睛。
直到有两个太监已经将她制住,她才发觉这并不是在开玩笑!
余莺儿开始挣扎,并大喊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皇后怎么能瞒着皇上把我打入冷宫……”
“定是她嫉妒我!她怕我重获圣宠!”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余莺儿一边被抓着往外走,一边还在挣扎着,发髻都挣扎的乱了,唯有叫嚷声,传遍了整个钟粹宫。
玉贵人平日里不显山露水,这个时候遇见热闹了,两眼都在发光,一边听还一边给如岫说小话:“你看那余莺儿,挣扎的样子多像我们平日里要吃的牛羊,那些太监看着身强体壮的,竟也压制不住她。”
“小主。”如岫扯了扯她的袖子,劝诫道:“小主还是少说些吧,大汗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给小主说,说多错多呢。”
玉贵人一时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又装出一副端庄的样子来。
只是她的裙摆还是微湿的。
一群人像摁着过年要杀的年猪一般押解着余莺儿,已经是疲惫不堪,可玉贵人又在一旁,也不能不行礼,于是为首的太监摆手让其他人停在原处,自己则上前去给玉贵人行礼。
“玉贵人吉祥,本来奴才们都应该来给玉贵人行礼的,可这……”那太监为难的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余莺儿和一众苦不堪言的太监,没有继续说下去。
玉贵人本来性子就随和,眼下还有好戏看,她心情自然好的不得了。于是无所谓的摆摆手,就让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