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是年世兰极信任的人了。
是德妃?王爷?福晋?
齐月宾想着,突然不知怎的,心里生出一股凉意来。
她突然想起来,宜修在她刚醒的时候问过她什么。
是什么来着?
齐月宾伸出手抓住了宜修的袖子,急切的问道:“你刚才问了我什么?我刚醒的时候,你问过我什么?”
宜修见齐月宾终于品出了事情的关键,心中欣慰,面上却满是痛惜,宜修紧紧握住了齐月宾的手,恨铁不成钢的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我之前不是都给你说过了吗?我是不是叫你不要去年侧妃的院子,谁让你去都不行。你为什么要去年世兰的院子?”
齐月宾一时愣住了。
她感觉自己五感尽失,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眼前铺出一大团一大团的黑色。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她害的年世兰?
她是带了补药去看望年世兰,可……
齐月宾想到这,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宜修。
而宜修,沉静如水坐在她的床前,明明没有什么神情,却让人感觉到——
宜修也很痛苦,因为她而痛苦。
齐月宾张了张嘴,却因为那个无法说出口的人,终究是缄默了。
而宜修却替她说了出来:“我知道,你是聪慧的,定然已经能明白是谁干的了。”
“是王爷,你不说话,就是因为那个把滑胎药送到年世兰院子里的人是王爷,对不对,月宾?”
“你不必害怕,也不必惊慌。因为之前王爷决定送那碗药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因为只有我送,才能让全府上下甚至皇宫,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宜修嘲讽一笑,“很可笑吧,我的夫君,竟然把我的良善作为害别人孩子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