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朕也要喝?”皇上听了宜修的吩咐,一时也皱起了眉,“朕是打了伞过来的。”
宜修可不听皇上这话:“皇上也得喝。下雨难免有风,撑着伞还是会有雨水飘进伞里,皇上受了风寒怎么办?”
皇上看着宜修,见事情无法转圜,便只能将绘春端来的一碗姜汤也喝尽了。
“刚你们母子俩聊什么呢?朕可是听得分明,宜修说弘晖同朕一样让宜修整日不得安宁。”
喝完姜汤的皇上,皱着脸啧了啧舌,就开始和这母子俩“算账”。
说起这个,宜修就没了笑容,叹了口气。
“说来说去,还是前几日沈贵人溺水千鲤池的事罢了。”宜修愁的揉了揉额角,“华妃那日全身而退,臣妾知道皇上的考量,只是后来皇上还去过那里一夜。次日华妃就更是嚣张了,来景仁宫请安的时候狠狠说了惋贵人一顿……”
宜修觑着皇上的神色,见他有些不耐,就更加委婉的说:“臣妾就想着,总不能让华妃害了人,还这般行事。臣妾无能,可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便想着……”
宜修说着,却停顿了。刚才与皇上交谈之时,弘晖就自己披了斗篷出去搬花去了,此时只有夫妻二人,宜修难得的露出些苦涩脆弱的神情来。
皇上最看不得宜修这样。
从前在王府里处处受纯元掣肘,后来又总受华妃的气。每每见宜修这样的神情,都会让皇上心中一疼。
“你想着什么,你只管说便是。”宜修心里是知道该怎么做的,只是因着皇上处处让步而已。
宜修就等着皇上说这句话呢,便开口道:“华妃这般实在是太过草菅人命,也实在目无法纪,这件事情现在已经明面上与华妃无关。再拿这个惩治她也实在有些强词夺理,可华妃一日比一日嚣张,臣妾想着不如找个由头拔掉她的爪牙,让她安分些也好。”
皇上想也不想就同意了,毕竟惩治个奴才而已,华妃身边的奴才,也只是奴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