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常在病了?”宜修召温实初进来,就听见温实初给她汇报说甄嬛病了。宜修心下大概知道了些什么,面上却还表现的担忧无比:“昨儿还好好的。”

温实初见皇后娘娘有几分猜疑,便稳了稳心神,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拿来用:“甄常在现在邪风侵体,又兼心悸受惊,诱发时疾,需……隔断静养。”

宜修这个倒是信的,毕竟现在的甄嬛还没有成长起来,就是成长起来,冷不丁被一具尸体吓到也是正常,只是她总觉得其中还有一丝隐情……

于是她疑问开口:“心悸受惊?”

“是。”温实初也是初次干这种事情,表情有些惊慌,但也是强装镇定。宜修一眼就看不出来了。

其实不止她现在能看出来,前世自己也未必就眼瞎耳聋,那个时候大概是太过忌惮长得像纯元的甄嬛,故而甄嬛称病的时候,自己也顺水推舟了一把。

只是这一世,宜修依旧决定这样做。既然甄嬛把主动权让了出来,那可就别怪她。

这边温实初还在解释,只是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一句话也是颠来倒去的说:“也就是受惊过度。小主现在浑身发热,呓语不断。”

宜修懒得去点评温实初这拙劣的演技,她现在只想着把甄嬛关进碎玉轩里,便思索道:“即使这样,那淳常在就得搬离碎玉轩避疾了?”

温实初来景仁宫,为的就是这个,当即便说:“现在时气不好,甄常在又是内外并发之症,微臣怕万一染及其他小主贵体,那……”

宜修心道果然:“那就让她搬吧。”

说着又看着这个表面窝囊,其实连欺君罔上这种大事都敢干的太医,也不免习惯性发挥起她上位者的敏锐,忍不住敲打一番:“既然甄常在的病是你瞧的,这一时半会怕也好不了,你就继续伺候着。”

明明是一句试探的话,温实初此刻却被要全权照顾甄嬛这件事砸的晕头转向,忙不迭道:“微臣自当尽心竭力。”语气里的兴奋怎么也止不住。

直到温实初退了出去。宜修才笑了一声,让她好好想想……

前世甄嬛的确避宠了一段时间,受宠则是在除夕夜倚梅园……

只是这一世,甄嬛再想轻易获宠可行不通了。必得要她落魄着来求自己才行。

晚间皇帝又来了景仁宫,用过晚膳后,便倚靠在榻上看书,榻上的小桌上摆着瓜果小食,还摆着精致的茶点和茶。

宜修见皇帝虽然在有一搭没一搭的看书,注意力却不在书上,便知他是想与自己聊聊天。

于是二人相视一笑,宜修便把手搭在了小桌上,开口道:“今日新入宫的妃嫔就已经可以侍寝了,皇上还打算去华妃那里吗?”

本来想着因华妃的事,打算安抚宜修的皇帝一下就生了气,哪有妻子把丈夫推给别人的?便有些恼怒着开口:“你是在试探朕的心意吗?”

宜修知道皇上生了气,便落寞着垂下了头:“臣妾不敢揣测圣意。”

皇上一见宜修这样,便忍不住心下柔软了几分,他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便开口道:“朕也只是想好好陪陪你。”

可谁知宜修竟那样的不解风情,只躲避着皇上的目光,却还在规劝道:“还是请皇上翻牌子吧。”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位一言九鼎的九五之尊上。

皇上因着宜修的态度,虽然知道宜修不是那样的人,只是也有些烦躁。

定是谁又给皇后施加压力了,而有权力这样做的,宫中除了太后也没有别人了。

往日里自己来宜修这里,夫妻和睦,举案齐眉,闺房之乐。宜修断然不会这么不识趣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自己推出去。

皇上又想起太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