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因为徐家的事。
阮兮至今都不知道江尧打砸江家和徐家的事,这件事两家捂得紧,江尧也没跟她提过。
江尧:“大概老爷子觉得我太刺头,想找个人来教训教训我?”
阮兮原本想说他有什么资格教训你,转念一想,这话又可能勾起江尧的伤心过往。
于是她道:“我陪你去。”
江尧见她一副护犊子的模样,笑出了声,揉揉她脑袋,“这次你就不去了,你昨天不是说要给去支教的朋友买东西?”
对哦!
阮兮:“那你别让向彬离开你身边。”
江尧:“放心,在我的地盘,他能力再强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你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让钟亦跟着你,江政东这人城府很深,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对你做什么,叶家和徐家你也得提防。”
如此叮嘱着,江尧忽然心生愧疚,她原本可以不用遭遇这些。
阮兮颔首,“放心,我不去人少的地方,光天化日下要真是敢明目张胆对我动手,对我们反而有利。”
江尧听她这么说,突然正了脸色,“我会处理这几家人,你不要以身为诱饵。”
阮兮不以为意的点头。
江尧怕她胆子大到真的这么干,再次叮嘱:“阮兮,我认真的,如果你真这么做,亦或是像上次只身闯庄家那样蛮干,我真的会生气。”
阮兮心虚的别开视线,难得底气不足道:“好,我知道了。”
江尧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依旧严肃,“这几家势力盘根错节,私底下什么不入流的手段都会用,叶峥的手段你之前体验过,他们眼里没有人命这个说法。所以兮兮,你一定要把我的话听进去。”
阮兮抬眸注视着江尧无比认真的眼眸莞尔一笑,“三哥,你放心,我不会乱来。如果你不信的话,那我发誓,如果我不听你的话,就让我......”
话还没说完,唇已经被堵住。
江尧亲得有些用力,松开后他瞪着阮兮,“不需要发誓,把我的话放心里就行。”
阮兮只得再三保证已经把他话放心里,江尧这才罢休。
yan。
江尧右脚刚踏进包厢,迎面便飞来一只酒杯。
“看来俱乐部的公关没把三叔伺候好,我再重新叫几个过来?”
江尧接过向彬手里的酒杯轻轻放回茶几,“知道三叔有钱,但这杯子是我掏了好久才得来几套,就算三叔愿意赔钱,我也不一定买得到一模一样的。所以三叔还是忍忍比较好。”
江政东剑眉星目,一双鹰眼摄人心魄,看人时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江尧却不怕,大喇喇在他对面坐下,“三叔找我何事?”
江政东浑厚的声音带着不悦,“江尧,你要记得你姓江。”
江尧无所谓耸肩,“我也可以改姓曲,嗯......叫曲灭江怎么样?”
江政东皱眉看着他,“你如今这么变成这副样子?你爷爷当年不顾一切救下你,结果你一回来就把家里被你搞得一团乱,你就这么回报你爷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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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尧慢悠悠点燃一支烟,“三叔,老爷子为什么保我,需要我明说么?”
江政东不参与江氏财团事务,每年只拿巨额分红,作为江氏最大的保护伞,他自然知道当年老爷子那么做的理由。
他沉声道:“你是江家的人,是锌武唯一的孩子,是江家血脉,他保你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江尧眼底划过浓浓的讽刺,他妈妈的遗嘱有明确约定,如果继承人身亡,她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所以江老爷子才保他,所以他才能在无数次危险里险象环生。
江尧知道有人帮他,小的时候以为是好心人,那时甚至还想着报答,后来才知道,江老爷子既要让他得到教训又不能让他死,所以每次都是最后关头出手。
再后来,不管是谁的人跟踪他,都有来无回,如此几次,江家这边就再也没派人过去。
“三叔,我敬你曾抛头颅撒热血,不管你是为江家荣耀还是个人荣光,为祖国奉献过这一点是事实。我和江家的矛盾不可调和,如果你想以江家长辈教训我,那大可不必,你也不一定干得掉我。”
“另外,若你能和我相安无事,我可以告诉你张静安的消息。”
江政东级别太高,他还要在京城待一段时间,江尧不想给自己增加额外的麻烦,张静安这个砝码,回国前他就已经准备好,他知道,江政东一定会接受。
事实如此,在听到张静安三个字时,江政东几乎陷入呆滞状态,好几秒后他才开口:“你...你知道她的消息?”
江尧颔首,“我一直都知道她的消息。”
江政东陷入沉默,来之前老爷子再三叮嘱他,要么把江尧赶出国,要么让他同意联姻,这段时间江尧对江家的所作所为确实过分,他也有心要教训一二。
今天叫江尧出来,他本计划直接将人带走,先关几天再说。
可江尧不仅晾了他好几个小时,还把他外面的人都带走,现在又说知道张静安的消息。
江政东此刻终于明白,眼前的小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冲动少年,他已经有和自己抗衡的砝码,所以才如此嚣张。
“我的人呢?”江政东问。
江尧:“好吃好喝伺候着,放心,我可不敢亏待他们。”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分辨出哪些人是他带过来的,但能精准无误又悄无声息把人带走,江政东知道,江尧极有可能在隐藏,利用冲动好事掩盖他真实的样子。
也是这刻他才忽然明白过来,动不动就打家劫舍的人,怎么可能会一身贵气。
良久,他道:“什么时候可以告诉我她的消息。”
江尧满意勾唇,“我离开京城之时。”
江政东没再追问,沉沉的看了江尧许久后起身离开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