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兮洗完出来时终于发现了问题,套房里只有一间卧室。
头发吹干后她去到客厅,茶几上那杯红酒已经被江尧喝完,他仰躺在沙发上,眼眸紧闭,双手自然摊开在沙发面上。
睡着了?
阮兮放轻脚步,瞥见放在他左边的遥控器,绕过茶几过去,刚准备拿遥控器关声音,手腕就被江尧抓住。
还没来得及开口,人已经被江尧压在沙发上。
“我以为你睡着了。”阮兮立马解释,“所以准备把声音关小一点。”
不知为什么,她有些紧张。
江尧的体温一直都比她高,握着她手腕的掌心此刻格外的烫,而他灼热的呼吸不停洒在她脸颊和脖颈,弄得她有些痒,那双盯着她的眼眸漆黑如墨,仿佛要把人吸进去。
“三哥?”阮兮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心跳再次加速。
“兮兮,你也要长命百岁。”磁性又沙哑的嗓音缓缓道。
然后也没有等阮兮答复的打算,唇瓣已经落下。
阮兮迷茫了一瞬,但很快她就没心思去想江尧刚刚这句话的意思。
温热的唇瓣将江尧的气息瞬间传递,犹如冬日里一口热汤暖到人心里,他吻得很温柔,很小心,好似易碎的宝贝一样,悉心呵护着。
这一刻,阮兮好像明白江尧在想什么,主动勾住他的脖颈开始回应,这一次他们都会长命百岁。
呼吸交缠,因着她的主动,江尧渐渐亲得用力。
潜藏在身体里的冲动开始横冲直撞,白皙纤长的手悄然从衣摆钻进去,触摸到那抹柔软后,阮兮感觉他明显停顿了一下,继而是更加凶猛的攻势,滚烫的吻从唇瓣移到脸颊又到脖颈和锁骨,最后又再次回到她的唇上。
静谧的客厅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和细微的水渍声,不知过了多久,江尧才恋恋不舍的把衣摆下的手收回,他趴在阮兮身上,粗重的喘息声洒在阮兮耳旁。
几秒后他克制又隐忍的道:“我去洗个澡。”
阮兮就这样看着他冲进卫生间,没一会儿,淋浴声响起,阮兮这才后知后觉有些脸红。
等江尧出来已是半小时后,这会儿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他语气自然,“委屈你今晚跟我睡了。”
阮兮咽了咽口水,“我睡沙发也可以的,这沙发这么大。”
江尧低笑一声,直接上前把人打横抱起,“我已经快三十个小时没睡觉了,陪我睡会儿,好吗?”
阮兮被他身上的冷气刺了一下,入冬时节,他刚刚洗的居然是冷水澡。
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她忙问:“为什么是三十个小时?你在D国的时候没睡觉吗?”
江尧点头,将人小心放到床上,然后自己翻身上去,拉过被子将两人裹在里面,“跟肖杨和王席做了下友好交流,一个没注意就天亮了。”
主要是肖杨那会儿要被送出去,他又不是什么大善人,临走之前自然要好好感谢一下要他命的仇人。
盖好被子,侧身躺下将人紧紧的抱进怀里,而后很安心的舒出一口气,“睡吧,我真的好困。”
极度缺觉又高度紧绷之后,他现在只想抱着心爱的人好好睡一觉。
阮兮微微调整了下自己的睡姿,右手学他之前拍背的姿势,“睡吧。”
额头上被落下一吻,暗哑的嗓音温柔缱绻从头顶传来,“晚安,兮兮。”
阮兮轻声道:“晚安。”
相比于这里的岁月静好,江家和徐家则是过了一个鸡飞狗跳的夜晚。
翌日,江家。
江国祥脸色铁青的坐在新买的沙发上,拐杖嘭嘭嘭的捶着地板,“你们就让他如此肆意妄为,拦都不敢拦?”
江锌武:“他带了好几个保镖,一看就是练家子,就算把家里安保都叫来也无济于事。”
江国祥:“所以他到底要干什么?”
江锌武将徐天昨天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他应该是怀疑阮兮的事是我们做的,还有徐天的腿被江尧打断了。”
就连断的地方都和徐万栋当年一模一样,庆幸的是送医及时加上现在的医疗技术比当年好,所以他不会和徐万栋一样落得终身坐轮椅的下场。
“哟!老爷子今天在啊。”
混不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江锌武回头看去,只见江尧手里依旧提着昨天那根棒球棍。
额头青筋不受控制的狂跳,“江尧!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不能把你怎么样?”
江尧嘲讽的勾起一边唇,“江二爷,请随意。”
“你想要什么直接说。”江国祥沉声开口。
江尧示意身后几人进来,“早上没吃东西的那两个,厨房在那边,自己去找吃的。”
“江尧!你放肆!”江国祥吼道。
江尧拖着棍子在他们对面坐下,“之前让我回来签协议,这都拖这么久了一直没再联系我,这不是怕你老人家把这事忘了,所以来提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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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打砸家里,还放火?”江国祥语气极为不满。
江尧懒懒的往沙发背上一靠,长腿搭在茶几上,余光瞥见屋子里多出来的两个监控,嗤笑一声:“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今天是来问问老爷子什么时候签协议。”
说完,他眼神示意江二把监控处理一下。
在国外暴力的事做多了,处理监控这种事对他们任何一个人来说都轻而易举,见江二再次回来,他才继续道:“老爷子不会说话不算话的,对吧?”
客厅陷入一片寂静,江国祥目光沉沉的盯着他,没接话。
江锌武却满脑子问号,他觉得徐天的信息可能有误,如果那个叫阮兮的真死了,江尧怎么可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坐这里要股份。
外面都说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