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兮:“叶家十几年前的实力怎么样?”
江尧:“叶家是几代联姻的结果,早在叶琛爷爷辈时,叶家就已经是京城翘楚。”
也就是说二十年前的叶家在阮宏昇眼里,应该就像修士眼里的九重天,想都不敢想的阶层。
难怪......
如果当时他就知道是叶氏给他递的橄榄枝,那他出卖妈妈就很好解释了,要是借此能攀附上叶氏,那这和拿到直通车通行证没什么区别。
只是他自己可能都没想到,高枝没攀上,还反被威胁这么多年。
阮兮决定回去和钟亦合计一下,丁壬他们还关在驷城别墅的,这一次定能试探出个首尾。
“你想的事和叶家什么关系?”江尧问。
阮兮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我还没确定,等我确定了我再告诉你。对了,你的伤怎么样?”
江尧揉揉她的头,起身慢悠悠转了一圈,“已经好了。”
阮兮看了眼桌上空了的酒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伤刚好就喝这么多酒。
“走吧,送你回学校。”江尧说。
阮兮起身跟着他往外走,笑道:“我送你吧,你喝了好多酒。”
江尧低低笑了声,“吃饭的时候你也喝了,忘记了?”
阮兮当然没忘,“我当时就抿了一口,时间都过去这么久,早就散了。”
江尧突然想起在白城时阮兮说要给他当司机,那会儿他想的就是哪天他在外面喝醉了,可以打电话让她来接他回家。
“好,那就辛苦阮司机,我们回家。”江尧笑着道。
阮兮眨眼,看着江尧无比轻快的背影,有些不明白他这突然的好心情是怎么来的。
半小时后。
车子平稳驶进地库,阮兮将车停好,转头便见副驾的江尧已经睡熟。
她没有出声打扰,而是打开中控屏,将副驾的椅背往后调了下让江尧睡得舒服些,然后拿出手机和钟亦沟通让他再去一趟驷城的事情。
知晓阮宏昇把陆云芝送过人时她只想找出那个人将他绳之以法。
后来发现阮宏昇不是她亲生父亲时,她心里又悔又恨,悔自己前世的无知以至于被阮家人耍得团团转,恨阮宏昇的薄情,恨当初那人的好色浪荡。
现在种种证据表明当初那人极有可能就是叶峥或者叶峥兄长,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她要好好想想。
阮兮给梁静发了条消息,让她找人查一下叶峥和他哥的所有经历,事无巨细。
闭眸思考了下接下来的计划后,阮兮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她担心江尧再以这个姿势睡下去腿会不舒服。
轻轻拍了两下他左肩,语调轻柔,“三哥,到了。”
只见江尧只是皱眉把头偏向车窗边,阮兮无奈笑笑,稍微加重力气又拍了几下,“三哥,回去睡,这样坐久了血液不循环,对你伤口恢复不利。”
她当然不会信江尧说的伤口已经好了的话,那些伤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她心里有数。
结果江尧直接握住她的手,将其困在掌心,低喃道:“别吵,让我睡会儿。”
阮兮先是看着两人的手一愣,随即立马察觉到他的体温不对。
挣脱他的手开门下车,阮兮快速绕到副驾,抬手触摸江尧额头,果然很烫。
俯身替他解开安全带,然后继续拍他肩膀,“三哥,醒醒。”
见他迷迷糊糊睁眼,阮兮轻声道:“你发烧了,现在得赶紧降温,我扶你回去?”
江尧能听清阮兮在说什么,但喝了好多酒又加上发烧,他这会儿反应有些迟钝。
他就这样盯着和自己不过一个巴掌距离的脸,心爱的姑娘近在咫尺,江尧心底的欲望此刻无限放大。
他的视线一 一扫过阮兮眉眼 ,鼻尖,最后落在那好看的唇瓣上,他感觉喉咙又干又痒。
“三哥?能听清我说话吗?”
感受到他掌心异常高的温度,阮兮有些着急,全然没发现江尧的异常。
也不等江尧回应,她直接强硬将人从车里拉出来。
“你靠着我走。”阮兮一边往电梯方向挪,一边叮嘱。
江尧没说话,晕乎乎的跟着阮兮步子走,格外听话。
电梯抵达,阮兮扶着江尧到门口,“三哥,开门。”
见他只是盯着自己看,阮兮只得抓起他的手指挨个试开锁指纹,好在她运气不错,只试了两次门便成功被打开。
来不及换鞋,阮兮将人扶到沙发上坐下,想了想她问道:“你是想躺着还是就这样坐着?”
江尧呆呆的看着阮兮,好几秒后才道:“躺着。”
阮兮:“那我扶你回房间好吗?”
江尧愣愣点头。
见他同意,阮兮又小心将人扶起来,“三哥,你房间在哪儿。”
江尧抬手指了个方向,阮兮突然想起上次江尧带她参观过这里。
将人扶到床上坐下,阮兮替他脱掉鞋,扶着他躺下后说:“我去准备降温的东西,你觉得困的话就睡会儿。”
江尧乖乖躺下,没说睡也没说不睡,只是直勾勾盯着阮兮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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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房间后阮兮先是在客厅和厨房搜罗了一遍,好在她需要的东西都有。
现在不确定他是什么因为发烧,一般的退烧药不能给他吃。
接好温水,兑了部分医药酒精进盆里,阮兮从药箱拿出纱布,这才再次进房间。
将小盆放在床头柜,见江尧目不转睛盯着她,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忙问:“有没有哪儿难受?”
江尧还是不说话,阮兮着急,伸手探他额头,还是烫。
赶忙将温热的纱布微微拧干,仔细擦拭他的额头、脸颊、颈部大动脉。
“给你私人医生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看看。”阮兮一边擦一边道:“也不能带你去医院,如果被有心人看见,我怕给你带来麻烦。”
发烧极有可能是伤口没好全导致,得让他的医生来检查一下才行。
感受着额头处传来的凉爽,江尧盯着跟前开合的唇瓣,酒醉的眼眸下好似酝酿着即将爆发的火山岩浆,他喉结不停滚动,连着呼吸都比平时灼热了许多。
下一秒,他抬手抚上阮兮后脑勺,手掌微微用力,柔软的唇瓣就这样贴上他的唇,明明是冰凉舒适的触感却烫得他浑身沸腾,浑身的毛孔在这瞬间全部张开,酥麻感从头顶传到脚底。
也是这瞬间,江尧彻底清醒,如鼓的悸动被惶恐和害怕取代,他慌忙闭眼装睡,搭在阮兮后脑勺的手状似无力落下,却又一把将人搂在怀里。
酒醉后的嗓音低哑魅惑,“乖,我没事,让我睡会儿。”
阮兮就这样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江尧身上,她左腿跪在床边,右脚支撑在地,上半身趴在江尧身上,左手搭在枕头上,右手的纱布举得高高的。
纱布里残留的水因她过度用力,悉数洒进床单。
阮兮震惊得说不出话,心跳飞快,还有些茫然无措,但听江尧说要睡会儿,她也就真的没动。
直到确认江尧的呼吸越发平稳,阮兮才轻轻拉开搭在她后背上的手,忍着左腿传来的酥麻感在床边坐下。
她视线落在江尧脸上,眼里满是不解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