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回家,阿楠哥哥还一直惦记着给我系鞋带的事。
第二天是周末,我还在睡懒觉的时候,阿楠哥哥就离开了卧室。
等到日晒三竿,我也起床的时候,一到客厅,我就看见杜斌躺在沙发上打盹。
“杜斌,你怎么在沙发上睡觉?他呢?”我问道。
“这不在这儿嘛!”杜斌揉揉眼睛,含糊地应了一句。
我又往前走两步,才看到了阿楠哥哥。
他正坐在杜斌脚边——给杜斌系鞋带!
“程姐,你可算醒了。我在这儿躺了一上午,躺得我腰酸背痛腿抽筋,这活还是得你来。”
“啧啧——”阿楠哥哥看着杜斌挑眉说道,“这才多长时间,我在ICU一躺十几二十天,都没说腰酸背痛腿抽筋。”
“迦楠哥,”杜斌开始哀嚎,“咱俩情况不一样啊。”
“好了!”阿楠哥哥拍了拍杜斌的腿,然后自己操控轮椅往后退了退,“你可以动了。”
杜斌赶紧把双脚放在地上,我探头看了一眼,他那两只脚根本都没穿进鞋里去,阿楠哥哥只是在借他的鞋练习系鞋带而已。
“我还没嫌弃你脚臭,你倒嫌躺着难受了。”阿楠哥哥一边往洗手间去,一边回头说。
我一面想笑,一面又觉得心疼。
不过是给我穿鞋这么小的一件事,阿楠哥哥都这么认真地练习,如果他没有……
我其实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