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有最后一碗药没喝。”嬿婉轻轻端起了放在一旁,已经凉好了的药。
“臣妾喂您。”
皇帝想躲,身上却一丝力气也没有,嬿婉手上的金丝护甲抵着他的喉咙,尖锐地像是要划开一样。
一碗药,或许只有零星的几口喂了进去,不过,这就够了。
“您别这么看着臣妾,”嬿婉细心地拿帕子一点点擦拭着,“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就是了。”
“毒……妇……”皇帝的嘴里蹦出两个字。
“皇上,这可不兴说。”进忠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他巡了一圈,确定如今的所有人,都在外殿跪着,不曾有人靠近,而李玉,便守在内殿的大门口。
“皇贵妃娘娘是天仙儿,可惜您眼瞎瞅不见呢。”进忠的手搭在了嬿婉的肩膀上。
“您不会疼人,奴才可会。”
“你们!你们俩!”皇帝的胸膛上下起伏,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奴才是来禀告您的,您叫进保去查皇贵妃娘娘,进保不慎跌进御花园的湖里,先去地府等您了。”进忠笑的奸诈,“您瞧瞧,奴才和皇贵妃娘娘站在一起,可还相配?”
“贱人!狗奴才!”皇帝含糊地说道,进忠手上已经多出了一张白布。
“对不住了,皇上。”
一张白布落在脸上,不过挣扎一会,便没了气息。
嬿婉看着皇帝瞪大的双眼,纤纤玉手落上去,给强行闭上了眼睛。
“一路走好。”
进忠的手轻轻握上皇帝的手,良久,感觉不到一丝的脉搏,缓缓对嬿婉点了点头。
“皇上!”嬿婉发出一声悲鸣,进忠跪倒在地,而此时的众人,便是急切而规整地走进来。
江与彬上前查看,便跪倒在地,高声道,
“皇上,殡天了!”
“皇上!”
“皇阿玛!”
阿哥公主们也好,嫔妃们也好,前来的王公大臣们也好, 尽数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