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现在才来找本宫。”熙珠看着阿清,“四阿哥胡闹,你也不懂事了。”
“奴才冤枉,您又不是不知道四阿哥的性子,奴才实在是劝不了啊。”阿清手上动作不停,可熙珠依旧能感受到四阿哥手心的滚烫。
“这烧今日必须退了。”等念真取了酒来,熙珠拍了拍他的手,“听话,让阿清给你用酒擦擦身子,额娘一会就进来陪你,好不好。”
手上的力道紧了一下,又顺从的松开了。
熙珠带着念真出了帐子,手心满是汗。
“主儿。”念真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念真,”熙珠转过头,“你知道的,四阿哥儿时就没了母亲,这些年陪着她的只有本宫,本宫心里早就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了。”
“奴婢明白。”念真低着头,主仆二人在门口待了一会,等阿清端着盆和毛巾出来。
“阿哥似乎好一些了。”阿清说道。
“再去换。”熙珠掀开帐子走进去,轻轻碰了碰他的脸,比方才倒是好些了。
才坐下,便是永珹又紧紧拉住了她的手。
没法子,熙珠坐在床边,亲自照料着,到了后半夜才好不容易退了烧,床上的永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主儿,您回去歇着些吧。”念真心疼地看着自家主儿眼下的乌青。
也不知是不是感应,永珹终于松开了紧紧抓着的手。
“好,退了烧,应该没什么事了。”熙珠最后碰了碰永珹的脸,“好好看顾着,随时传太医。”
“您放心。”阿清躬身道。
熙珠也疲惫地很,靠着念真的身子往回去。
床上的永珹睁开眼睛,是不带一丝浑浊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