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有一支铅笔吗,没带刀子我借你。”
这小孩撒谎都不眨眼的。
感觉受到欺骗的监考老师耐着心和这个油盐不进的小孩沟通。
听到“刀子”这个词,鱼冢三郎将手藏在背后。
“不一样的老师,这只笔不能用。”
监考老师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这支笔没坏,怎么会不能用?
眼看考试时间往一半过渡了,实在劝不了鱼冢三郎的她,给他拿了一只笔,供他答题。
本打算考零分的鱼冢三郎想不到老师待他这么好,摸了摸头。
“谢谢老师,你人还怪好的嘞。”
这孩子,憨气十足,傻得很。
走出教室的鱼冢三郎裹紧了外套,就这一会,气温就凉了不少。
想到回到家里还有一个酗酒的父亲等着他做那就够吃一两口的饭菜就更后悔自己回来拿笔时为什么不慢慢地走。
但凡少喝两口酒,少沾点恶习,他们父子二人也不会住在贫民区。
鱼冢三郎还模糊记得五岁时,他还住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直到母亲病故,父亲一蹶不振,接连从富人区搬到平民区最后蜗居在贫民区这一方寸之地。
但他也不是什么贪富贵的孩子,不过是和以前相比,现在吃不饱饭穿不暖而已。
鱼冢三郎即将踏进通往贫民区夹道的脚骤然停住,躲在了墙后——夹道里有人。
“真是有胆气,不知道从哪淘了一把枪就敢来学校堵我。”
比凯哲高出大半个头的几个青年堵在了甬道的另一头,目标竟是他这个小孩。
看他们抱成一团的谨慎样,眼中还带几丝惧意。
谁叫眼前的小孩年仅十岁就在道上闯出了名气,在道上单打独斗的无名小卒哪一个见了他不叫声“阵君”,谁敢小看他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