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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前忘带钥匙,开门的是比去年长高了一节的安格斯。
“奈落姐,你回来了。”
安格斯照常地喊克莉丝奈落姐。
但是克莉丝看出来了点什么。
“是你干的?”
诸伏景光只会一点代码,做不到黑她的后台,而且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会不经她同意擅自插手她的任务。
结城雅的话,先不谈会不会黑客技术,她只有有一点身手在身上,做不到能百分百完成琴酒发的任务。
只有安格斯会时而听她话时而不听话了。
而且她从美国带回来的那些计算机书看完后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虽然那人已经将位置复原的很像了,可是在克莉丝眼中那一点就是大变化。
她看书的那段时间,只有安格斯在她身边。
这个从意大利黑街巷子里捡回来小孩一开始可是张牙舞爪地攻击过她,克莉丝不会认为他的武力会很低。
她出门前就早有猜测。
“我只是想帮帮你。”
安格斯明白克莉丝在问什么,咬着嘴唇,闷声道。
不是所有人生下来就是有人悉心照料的,有的人从出生就在独自流浪。
安格斯就是被人在战乱中生下来的,他本身就是违背常理的存在——他从出生就能记事。
这个能力很不幸运,因为他亲眼看到他的父母死在那场火拼中。
男人挡在了女人身前,先一步死去,女人也不能逃脱死亡的命运。
他被压在女人的身体下面,感受到她的呼吸慢慢消失,身体渐渐发凉。
那时候什么也不懂的安格斯甚至不知道,那是他的父母,也不知道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
他只觉得自己快被压断气了,本能地用尽了所有力气挣脱出已经凉透的尸体下面。
浑身是血的他被路过的流浪狗咬断了脐带叼走。
他很幸运,狗没有吃掉他,并且这只狗是一只刚刚产过崽的狗。
他苟延残喘地暂时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