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则是因为她对着皇上说的那番话,那般的出言不逊但凡皇上有意追究,恐怕和她交好的宜嫔和宣妃都会被牵连。
僖嫔自知活不了几日了也不想连累好友遭皇上冷待,但这件事情多丽雅和宜嫔皆不知晓。
后宫众人皆知皇上半月前来了长春宫一趟看望卧病在床的僖嫔,但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无人得知。
多丽雅脑筋转的飞快,闻言几乎是立马就猜出了僖嫔说的连累是怎么回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先前你说的那些话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劲儿才没让人传扬出去,你倒好,皇上来了之后你自个儿还主动到他面前说了一遍,也难怪皇上离了长春宫后再也没来过。”
听她提起了康熙,僖嫔面上讽刺一笑,再不见方才的温柔,整个人说不出的尖锐起来:“皇上许是被我戳中了痛脚,这才不敢来吧。也是,他身为帝王只怕从未被人这般指责过,不敢再来才是正常的。”
没有人喜欢被指着鼻子骂,就算地位高贵如帝王,虽说免不了被臣子直谏但被后宫嫔妃指责恐怕还是头一回。
“那日皇上从长春宫离开,我还以为会迎来一道赐死的圣旨呢,没曾想皇上竟没了接下去的动作,当真是令我失望至极。”
僖嫔病弱的眉眼陡然锋利起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癫狂,多丽雅见她这副模样,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词:病娇!
僖嫔这是真病娇!病的都快死了的那种!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词会用来形容僖嫔,一个从前那样温言软语的女子。
“你知道吗,我偶然得知了一件事,当真是令我如坠深渊,一连几日在梦中惊醒总是冷汗连连。”僖嫔猛的喘息了起来,唇瓣干枯似凋落的玫瑰,看着竟有种难言的丽色。“那日我将那件事告知了皇上,谁知皇上根本就不相信甚至以为我是在攀诬他人,真是笑话!”
“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哪里还会有诬陷他人的心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句话皇上怎么就不明白呢?”僖嫔喉间响起一阵局促的轻笑,听得多丽雅不明所以。
“什么事?若是太过离谱皇上不愿相信也是在所难免。”
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在相处了几年的情分上,多丽雅也会觉得僖嫔现在的状态说的话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