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没要你的钱,总共800块,都在这了。”
李小可接下,把户口簿还给葛女士,葛女士翻开,看到李小可那页“迁出”的红戳记,眼眶红了。
“这户口迁走了,你也还是这个家里的人,有空主动给我们打打电话,别让我们担心你。”
李小珍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她觉得这是好事:“小可有了大城市户口,就是省城的人了,以后在外面,人家也不敢轻易欺负她。”
晚饭时,李小勇一家表情很微妙,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又似是一种沾沾自喜。李小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她懒得去研究,无非是听说她买了房,户口也迁走了。这跟嫁出去也没多少区别,总算不在家里碍他们的眼了。
李小可一直不明白,她又没有占这哥嫂的一分钱便宜,他们为什么就这么容不下她?如果说是因为葛女士和全淑芬吵架时,李小可曾经劝过架,那她也太冤了。
婆媳俩每次一吵架能干上几个小时,特别是葛女士,又哭又喊,哭自己的委屈,哭自己对这个家的奉献,直喊到声嘶力竭。
全淑芬全程不紧不慢,每当葛女士吼累了停下来,她就来戳上一句,把葛女士又气得大吼一番。如此反复,葛女士又气又累,全淑芬轻轻松松。
然后家里要承受好几天的低气压。
李小可害怕这种低气压,她只想让这个战争早点结束,并不是全淑芬嘴里形容的“搅屎棍”、“拨火棍”,她灭火都来不及,哪里会想拨火?既然全淑芬硬要这样想她,那就随便了。
现在她要离开了,如果这个家真的因为她的离开少一些争吵,那她也算是为这个家里做了件好事。
李小珍没有留下来吃饭,她还要去接阳阳放学。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李小可就起来了。她在院子里走了走,这个庭院深深的大房子,上一世束缚了她的一生。她叹了口气,她在这里长大,对这个院子和院子里的人,有着很深的感情。可惜,这里给她的回忆,太过于糟糕。
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