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一片空白。
耳边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只有血液随着心脏跳动的声音,像生命倒计时的钟声,让他几乎忘了呼吸。
他猛地捂上盒子,赤红着眼看向章管家,脖颈青筋暴起,一字一顿:“你说,殊楼?”
“是,老爷!”傅海棠这副模样,他只在夫人被绑架那年见过。
“去,让李赫准备好器官储存箱,在医院等我!”
章管家忙不迭点头,转身往外走,又被叫住:“还有,让他两个小时内准备好全市能搜集到的所有毒蛇血清,备用。”
章管家离开后,傅海棠才颤着手,松开铁盒。
她本莹白修长的手指就静静躺在充满烟灰和铁锈的盒子里,上面,还戴着他们的婚戒。
手指已经整体是黑紫色,已然坏死,肯定接不回去了。
傅海棠浑身都绷紧了,紧紧咬着牙,力度似要将牙齿咬碎,伸出手,小心拿起托在掌心。
这时,他才看见,那指尖处竟然少了整条指甲。
她到底在殊楼受了多少苦。
他看着手心的断指,轻轻拢住,打给傅春和跟邵国任:“京城内,所有开工的工地,大型挖机、钻机,一个时辰让运输车托运到殊楼。另外找两个负责爆破的工程师,我在殊楼门口等着。”
他声音过分平静危险,这意味着,这事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傅春和跟邵国任挂了电话,边往殊楼赶,边联系。
按理说,京城主道路不允许走大型运输车,尤其是这样大规模的运输。当几十台大型机器出现在京北主路时,路人都以为哪里要拆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