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萧云手中擦拭的动作并未停歇,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她嗫嚅着开口:“弘历,它好像……需要我帮忙,可这究竟是为啥呀?我瞧着实在是怪异得很。”
果不其然,正是这个让乾隆头疼不已的问题。
前两次遭遇这般情形,他还暗自庆幸云儿心思单纯,未曾留意,他得以悄然享受那片刻亲昵带来的别样“福利”。
可如今被当面直白地问起,他只觉头皮发麻,大脑瞬间空白,搜肠刮肚思索良久,才重重地叹口气,硬着头皮,以尽可能通俗易懂的方式实话实说道:“云儿,这是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就如同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般自然。”
云儿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片刻之后,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开口问道:“那今天还需要我帮你吗?”
乾隆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急急忙忙地说道:“朕的手暂时批不了奏折,所以云儿,你的手可得保护好,朕自己来就行,你接着搓吧。”
萧云乖巧地点点头,依言继续手中的活儿,不多会儿,便将乾隆从头到脚、里里外外擦拭得干干净净。
乾隆却被她那直白又纯真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只觉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好似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他心底叫苦不迭,心想着再这般下去,自己非得窘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狠狠心,一咬牙,索性当着她的面,匆匆解决了那难以启齿的难题。
萧云却仿若一个对世间万物充满好奇的懵懂的人,眨着大眼睛看得兴致勃勃,全无半分忸怩羞涩之意。
长春宫的宫女身姿轻盈,莲步细碎,手捧精致食盒,奉命前往养心殿给乾隆送糕点。
不多时,便来到了浴房外。
暖黄的宫灯在檐下轻轻摇曳,映照着她低垂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