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心里是有些怨的。

虽然他和利维坦认识了才几年，几乎每次也都是因为任务才碰面，但他心里是认可利维坦这个朋友的。

他品性不坏，只是命运不公，才……

若是没有那个阻拦他们的命令，或许结局没那么糟糕……

可事到如今，他又能说什么呢？

终究他不是当事人，更没有资格替傅清庭去苛责谁。

世俗眼中，条条框框太多，真正能获得自由的寥寥无几。

而他们这种身份，却最是无法自由，或者说，是最不能够出现有争议的行为。

他和叶寸心是如此，傅清庭和利维坦也是如此。

只不过他和叶寸心只是职位的差别，时间就可以轻易消除他们之间的差距。

可傅清庭和利维坦之间的问题，却永远都不能被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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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文勋走到傅清庭身边，愧疚又纠结的说道，“清庭，对不起……”

傅清庭转头看着他的父亲。

眼中没有任何波澜，表情也无变化。

他一个字都没说，只是又转回头，继续盯着病房门。

谭副司令走过去，拍了拍傅文勋的肩膀。

“老傅啊，给孩子一点时间，我们先回去吧。”

傅文勋思索了许久，才终于跟谭副司令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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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利维坦他……”

叶寸心刚回到家，就接到雷战的电话。

一来就和她说了这么个坏消息。

她很是担忧，“傅清庭呢？他怎么样？还有，他爸爸什么反应？”

“傅清庭很不好，至于他爸……不好说。”

叶寸心叹气，“是我们疏忽了。”

“利维坦作为重要证人，在赫尔墨斯伏法前，应该派人贴身保护他的。”

雷战也感叹道，“是啊，当初大家都以为赫尔墨斯不在国内，利维坦是没有什么危险的，所以只是派了人关注他的行踪，一时不察就……”

“唉，多说无益，看来以后还是要谨慎更谨慎才行。”

“不过好在，你在学校没出事。”

叶寸心顺着他的话说，“我当然不会有事了，可惜我现在特别忙，没时间回去，傅清庭和利维坦，就得你一个人多照顾一下了。”

雷战说道，“你安心学习就好，这边你不用操心，我都能应付的来。”

“先不说了，挂了。”

叶寸心犹豫了下，本想问问她妈妈的情况，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嗯好，挂了。”

她将手机从耳边拿开。

就在那一瞬间，雷战的声音又从手机那头传来。

“再有一个月，你妈妈那件事就会有结果了。”

“一有消息我会立即联系你。”

叶寸心“嗯”了一声，沉默片刻。

“雷神，谢谢你。”

雷战刻意变换语气，又严肃又调侃的说，“说谢谢显得咱俩不熟啊，叶小姐，有点疏离了吧？”

“雷先生，我们俩到底有多少称呼啊！你不会有这方面的爱好吧？”

“是有这个起昵称的爱好，能逗你笑的，就都是我的爱好。”

叶寸心笑出声，他这个人啊，就总是会在这种时候破坏氛围！

不过他想尽办法逗自己开心，她也都明白……

“好了，真的不聊了，注意休息，别熬太晚了。”

叶寸心没有对他的话感到意外，除了她本人，也就雷战最了解她了，连她妈妈都比不过。

“嗯好，那你也要注意休息，也别陪傅清庭熬太晚。”

雷战也轻笑出声，“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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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利维坦脱离了生命危险。

可却一直都没醒来。

医生说，他可能再也不会醒来了。

又过了几日。

雷战收到了傅清庭的自愿退伍申请书。

他攥着申请书叹气，看来有人脑子不清醒，他还是要去劝一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