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十年来,南宫无敌究竟身在何处?这个问题不止韩青韵关心,也是他死去的父亲南宫无缺、叔父南宫无憾,乃至南宫世家所有死去与活着的人心里共同的疑问。
“我在京城。”南宫无敌很快作了回答。
“京城?”韩青韵似乎有点不相信,“这四十多年来你一直在京城吗?怎么也没有一封书信?”
“我没办法写信。”南宫无敌依然回答地很快。
“为什么?”
面对韩青韵的追问,南宫无敌却笑了起来,用一种十分轻松的语气道:“我是在坐牢,又不是游山玩水,怎么给你们写信?”
韩青韵与南宫凌箫同时一震。
“你说什么?”韩青韵惊骇地看着他,“坐牢?为什么?”
“瞧你问的,你说是为什么?”南宫无敌的语气依然轻松,似乎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自然是触犯了王法,才被官府判了刑,坐了牢了。”
“你犯的什么罪?哪个地界官府判的案?又判了多久?”韩青韵追问。
“杀人死罪,朱厚熜亲自审判,为免我死得太痛快,判我终身囚禁,以刑代死。”
“朱厚熜?”韩青韵一愣。
“朱厚熜是先帝嘉靖的名讳。”南宫凌箫解释道,一直静静旁听的他终于按耐不住,问道,“大伯父指的可是朝廷刑部?”
“不是刑部,就是嘉靖亲自判的。”
南宫凌箫也愣住了。
纵使犯了滔天大罪,也是皇上授意,再由刑部依法定罪,古往今来可从未听说有皇帝亲自判刑的。不同于他的错愕,韩青韵却突然有些明白了。她了解南宫无敌,就如她了解自己的丈夫南宫无缺一样。这个四十年不见的大伯哥是要他们南宫世家带来怎么样的一个惊喜?
或许她应该做好心理准备。
“你究竟做了什么?”她沉声问。
“我说过了,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