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让皇上革去我的职务?”
从承天门出来,已经是普通百姓居住的内城。父子自然不能并排而行,朱承砚落后半步,淡淡道。
朱希忠微笑道:“你是朝廷三品大员,为父哪有本事革你的职。我只不过是求皇上,放你几天假而已。国公府马上要办喜事,你总得回家吧?”
“什么喜事?”
“我儿子要娶亲了,哈哈!”
朱承砚皱眉,“你有几个儿子?”
“除了你之外,好像没有了。”
“你想干什么?”
“这是为人子女对父母说话的态度吗?”朱希忠故作不悦地道,“你作为独子,不早日成家延续香火,还等着做朱家的罪人吗?成国公可是世袭的爵位,要是断送在你手里,列祖列宗非从棺材里跳出来不可。”
“你想干什么?”朱承砚还是这句话。
朱希忠叹了口气,无奈地道:“爹只是觉得你年纪到了,应该有个家室。如果你不想娶妻,那可以先纳妾。找一两个善解人……”
“你监视我?”朱承砚打断他的话。
“锦衣卫遍布天下,我这个御封的锦衣卫指挥使想知道下属的行踪,不过分吧?”
朱承砚冷哂道:“原来如此。你是怕我坏了门风,有损国公爷的脸面。”
“无论如何,每晚出入烟花之地总不是好事吧?你心仪哪位姑娘,就把她接回府中,无论你娶不娶我都不过问,这总行了吧?”
朱承砚注视着乃父,淡淡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想我再为皇上卖命,而是安安稳稳作国公府的大公子,将来再继承你的爵位。”
“这样不好吗?世袭公爵,永享俸禄,比任何大臣都逍遥自在。”
“你以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权力跟地位?”
“你不是?”
朱承砚不答反问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叫瞿心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