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身旁保护我,不会有事的。”
“如果需要魔力,尽管从我这里拿吧,我这条命,本就是为了得到圣杯战争的胜利才活到现在的,若是因为供给魔力不够而错失胜利,Berserker,你也会心有不甘吧。”
“..........”
Berserker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间桐雁夜根本不知道现在还残存的其他三骑从者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虽然暂时无法回忆起这个世界的走向,但是这些英灵们,只要见到他们,结合传说,就能将他们的宝具和能力记起七七八八。
Saber、Archer、Rider,全部是拥有EX级宝具的存在。
遥远的理想乡EX/阿瓦隆(Avalon)、天地乖离 开辟之星 (Enuma Elish)EX、王之军势EX,无论哪一个都不是Berserker可以正面力敌的。
“我可不能灵体化保护你,先让我侦查一番吧,如果没问题再说。”
..........
“嗯?有点奇怪,在没有Assassin的现在,应该没有拥有高超隐秘技巧的Servant了,难道说这里真的没有一点陷阱?”
“完全没有Servant的气息,Archer那种性格的Servant是绝对不会隐藏自己魔力和气息的,就算隐藏,也没可能隐藏的这么好。”
“除非着这间教堂里面没有Servant,那么..........”
“很大可能远坂时臣也不在这里。”
虽然现在是深夜,但是教堂却灯火通明,透过窗户照射而出的灯光将雁夜的影子拉的很长。
“我相信可能和你一起拿到圣杯,Berserker。”
间桐雁夜说着已经打开了教堂的大门。
“这家伙固执起来,又确实有些符合这副被折磨到疯狂的样子的不正常。”
..........
教堂里面太安静了。
虽然和外面看到灯火通明的景象一模一样,但是这种寂静却愈发熏染了诡异的氛围。
“喂,等等。”
要说雁夜没有感到这座教堂的诡异吗?
也不尽然。
只是当他一看到坐在信徒席最前排那个人的后脑勺时,那对这外表灯火通明,内里万籁俱寂的诡异教堂的疑惑立马就被喷涌而出的愤怒所掩盖。
“远坂、时臣..........!"
尽管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但是雁夜还是大踏步的向着时臣走去。
只是当雁夜走到跟前的时候,即使再愤怒也不禁会感到奇怪。
那肩宽、仔细整理过的卷发光泽与头发之间的耳朵形状确实都是远坂时臣本人没错。那是雁夜深深烙印在脑海中的仇敌模样,他绝对不会看错。
只是这毫无防备的模样,真的只是因为魔术师的从容吗?
“远坂----------”
雁夜没有第一时间攻向远坂时臣。
就像Berserker所说的一样,他心中的感情被愤怒完全占据,只是在那怒焰之下的,还有犹豫与不安。
雁夜的手轻轻的触碰到了时臣,就好像是轻轻推了一下瞌睡的人,让他清醒过来。
小主,
但是坐在那里的不是人。
或者说曾经是人,
而现在,
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那弛缓的四肢如同断了线的人偶。
被雁夜轻轻一推就像积木崩垮一般倒下,倒在雁夜伸出的手臂中。
那冷酷、英俊的面容是远坂时臣无疑,但是那空洞的眼神的冰冷的肉体无不在告诉雁夜-----远坂时臣,已经死了。
“这..........”
“这是..........”
“这是为什么?..........”
间桐雁夜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在这里的远坂时臣是一具尸体,是神父,只能说那个神父杀害了他,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里,为什么自己..........?
名为‘远坂时臣’的最大宿敌的死亡瞬间将填满雁夜内心的一大块目标剥离。
就在雁夜还是愣神之际。
“有人来了,雁夜。”
只是Berserker话音刚落,远坂葵已经走进了教堂,并且渐渐变成小跑。
“唉,走吧,雁夜,你被人陷害了。”
“呃-----呃-----”
“呃啊----------”
雁夜就像是被人掐住喉咙一样呜咽着,他发不出声音,也不理会Berserker迈出的脚步。
他就那样看着走近的远坂葵,
但是,
远坂葵的目光没有一丝一毫落在他身上。
葵就这样沉默着,一步一步走向时臣的尸体。雁夜感受到莫名的压迫感,站起身接连后退,但是退了没几步就被身后的障碍物挡住。那是教堂的祭坛,那庄严肃穆的祭坛仿佛要控诉雁夜的罪行一样,抵住不让他离开。
雁夜看着抱起时臣地上尸体的葵。
他无法理解
不,
他不愿意去理解。
为什么葵对自己这位青梅竹马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抱着远坂时臣的尸体默默流泪。
如果说雁夜为何战斗至今,那其中一定有一个理由是-----不让这世界上自己最爱的女人流泪。
但是,那现在在他眼前哭泣的这名女性是谁?
他不知道,
无法理解,
那这个人,只能不是‘葵’,
只能说和她长得很像,或者说是盯着‘葵’的脸的什么其他的东西。
葵只是这样看着时臣,这让被无视的雁夜感觉手足无措,好像他在这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的世界中,连一粒路边的尘埃都不是。
但是当葵抬起头,看向雁夜时,那充满着怨毒的语气,才让他意识到,也许,无视才是对他的一种仁慈。
“这么一来,圣杯就可以说已经落到间桐家的手上了。”
“为什么啊?!”
“把樱从我身边夺走还不够吗?!”
“还故意要在我眼前杀了他?!”
这个女人带有杀意的眼神,那冰冷的话语,就算是外貌、声音再怎么相似,她也绝对不能是,绝对不是..........
雁夜恐惧着、颤抖着,他僵硬的肌肉上确实冷汗直流,就快要自我否定时,仿佛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指着身下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