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墨,初春的夜晚尚有寒意,市区繁华,在喧嚷的人潮和街市中,浑然没有郊区这样沉寂幽暗中生出的寒意,寒彻入骨。
“江小姐,您应该找机会和苏先生说清楚,以后不能再来往。”
秦骁坐在副驾驶上,突然开口。
江荔转眸看向他,“什么意思?”
秦骁沉默片刻,“您既然跟了霍先生,就应该知道这一点。”
她被这话激得全身发颤,怒火在她眼里越燃越旺。
车灯照着前面的路,行道树在公路上投下浓重的阴影,耳边是车辆行驶带着夜风的呼啸声,一阵又一阵。
一切想要脱口而出的怒骂,终究归于一句,“他到底还想怎样?”
“只要按他说的去做,他不会为难您。”他看了江荔一眼,“放过您父亲,恐怕是他最大的让步。”
她作罢。
与他们争论这个孰是孰非的问题,她显得是多么无力,不过是白费口舌罢了。
车子匀速行驶,眼见着就要到霍家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