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弟刚才说,你父亲的案子,他周晟元应该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杨韵问。
“是……”柳宗顿住,眉头拧在一起,又喝了三杯酒,才缓缓道:“我是怀疑,那些话也不过是诈他的,可惜他没表露什么情绪。”
原来,当年柳宗的父亲并不是真的什么都没说。
毕竟是父子,生活在一起,平日里做什么见了什么人,很难完全瞒住。
所以柳宗即便忙于学业,也知道父亲那段时间与周家有来往。父亲一开始是说想帮他疏通疏通,让他将来能在上京立足,同时也让他平时在学堂时,多与周晟元来往。
“你怀疑跟周晟元有关?”杨韵凝眸。
“能让我父亲想出告御状这个主意,只有可能是权势极高的人,我能想到的,也不过是周晟元了。”柳宗再饮了一杯酒,掀眸望着杨韵,说:“杨……杨兄怕了吗?”
没等杨韵开口,外间有下人行礼问安。
“杨司马,我家夫人有请。”
下人道。
杨韵微讶,却没说什么,掸了掸袍子起身,问:“不知罗夫人找我何事?”
“夫人说,此时不宜张扬,还请杨司马随小人过来。”下人交手禀道。
那边高台上眯眼喝酒的阮南音看到杨韵起身,连忙放了酒杯,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问:“杨大哥去哪儿?我也要去。”
“这……”下人有些为难。
“你家夫人不许我去?”阮南音不悦地反问。
下人哪儿敢说半个不字,只能垂着头领路。
等穿过梅林,杨韵看到了那撩开帘子的小亭子,也看到了被下人捆住的方平安,更看到了亭子里的杂乱痕迹。
不会吧……
难道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
杨韵心中一紧。
“杨司马。”罗宜兰招手,神色冷淡地说:“此地出了人命,我想来想去,想到杨司马就在园中,也就省了去府衙请人的功夫,让杨司马过来断案惩凶了。”
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