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莱斯顿的小河会不会水位下降,那些生在水里的、脆弱的小花们也许会枯上一大片……安德鲁想要存一些过冬的熏鱼也不容易了…
等到斯内普端着酒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她在烛光中撑起下巴,发呆的样子。
他坐下来,抿着啤酒一言不发地悄悄看她。
经过那事之后对面的人好像就沉默了很多,不怎么聊天,也不怎么爱笑——不,也许她只是变回了刚来学校时的样子,跟所有人都是礼貌又客气。
也许现在是聊一聊的好时机。可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贸贸然提起曾经是突兀又奇怪的,他做不到。可如果不解释,那些话又如鳞在喉,难以咽下。他抬起头,刚张开嘴艾瑞斯就转了过来。
橄榄色的眸子里映出人影,让他看见自己此刻的傻模样。
斯内普立刻轻咳一声移开了视线。
艾瑞斯也端起自己的威士忌,大大喝了一口。
“嘶…”
和蜂蜜酒不同,经过火焰燃烧之后的酒液带着热烈的回甘,她能品尝到热肉桂卷的香气,和冰块冷冻过后的刺激感。虽然比不上伏特加的直白浓烈,倒也带着英国这边独有的醇厚风味。
来对了,幸好没有听他的。
视线又投过来了,斯内普抿着嘴,忽然有些僵硬。可是对面这人又什么话都不说,只一个劲地喝酒。
自己有心想要起个话头,总能被那道视线打断。仿佛面对她,斯内普忽然就变得笨嘴拙舌。
木门推开又合上的声音不断传来。有霍格沃兹的学生偷偷溜进来,想尝一口黄油啤酒的滋味,又在看见那身可怕的黑袍子之后飞快地溜走。
……难道学校安排他站岗来了吗?西弗勒斯?斯内普!谁还敢进去偷偷喝酒?
斯内普端起杯子,根本理也不理。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那些蠢学生身上…脑子里想的是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打破现在尴尬僵持的气氛。
这事,是他从未做过的。
直到窗外的光线从明亮变得昏暗,云层压低了。
酒桌也变成了他的办公桌。笨嘴拙舌的人把羊皮纸铺了上来,握着羽毛笔不断涂涂改改。
他的时间很紧……既然开不了口,霍华德也不想多聊的样子,不如就……算一算卢平的狼毒药剂。(?)
今天的实验数据已经到手了,那些元素石一定要更换,换成更适合体质虚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