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几步,踩在那些落满灰尘、摇摇晃晃的旧书上想要凑近了看。身后忽然就响起说话声。
“我记得叫你不许乱碰,”
“…!”
脚下一滑,胳膊在胡乱挥舞中推倒了书堆,身后的人只能抱着她后退好几步才重新站稳。
“要是你在这里把自己埋起来了,恐怕要过上三天我才能把人翻出来。”
“斯内普!”她生气地大喊,“为什么走路没有声音?我叫了你那么久。”
“我一直都在回答你,”
“不可能,”明明什么声音都没有,“你怎么回答的?”
斯内普扶着她,说:“我‘恩’了好几次。”
…我看你是欠揍了!
挥起的拳头被抓住,他的嗓音低沉,带着钩子一般。
“东西,在哪里?”
额头的碎发也被轻轻拂到耳后,艾瑞斯忽然涨红了脸。这样亲近的动作,就像那些已经互相坦白心意的人。
“你,你不许这么做,”
她挣扎着离开,斯内普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消失了,可是那双手固执地把她头顶的灰尘全都扫开,才走向木柜。
冠冕被挑出来,浮在半空。
也许她还在生气?可是现在该走了。
“金杯不在这里,其他地方我都找过了。”
艾瑞斯揪着发尾一言不发地转身。蜡烛已经熄灭了,两人就这样摸着黑,直到砰的一声,她捂住脑门。
身后没有动静传来,也许斯内普不敢再贸然接近。可是这里实在太大了,又很黑,根本忘了来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