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一分别,两个人还能不能再见。
跨出恰园的大门,沈千帆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
这里,有她和太子一起生活过的美好回忆。
“走吧。”
车马和镖局以及护卫们驾着车马,驶离了恰园,沿着京城通往黟山方向的道路行去。
兆阳公主在路上的二楼往下看去。
目送着沈千帆的车驾从下方通过。
二皇子傅江壑和淑贵妃的事情之后,她并没有受到多大的牵连。
照理亲生母亲那样,同胞兄长那样,作为女儿和妹妹,她都该记恨沈千帆和太子才是。
可兆阳公主的心里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也许,皇家的骨子里,本就是如此的凉薄冷血吧。
而太子,反而看似无情实则深情。
一大早,她就看到,太子登上了高高的城门楼,眺望恰园的方向。
后来,沈千帆离开恰园,她又看到,太子的身影从城门楼上略过。
要不是她熟悉太子,眼睛厉,都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自从二皇子一派没能帮二皇子逼宫成,太子就越发的忙碌了。
即便如此忙碌,也还是抽出时间,给沈千帆送行。
这不是深情又是什么?
兆阳公主几次想要跳出来,挑破这层窗户纸。
但最后也只是想想而已。
看得出来,沈千帆对太子,从无肖想之心。
太子,未来有苦吃了。
兆阳公主想到这里,心里居然有些幸灾乐祸。
她站在二楼,目送着沈千帆离开了京城,队伍很快淹没在重重叠叠的房舍、树林、山水间,再也看不见。
沈千帆答应给她画的祝寿图,在离开之前给她送到了府上。
兆阳公主看着那幅画,心情平添一抹陌生的惆怅。
沈千帆,你我此后恐怕再也不能再见,愿你一切安好。
沈千帆觉得,从京城到黟山的路途,可能是因为少了太子的陪伴,竟然和去的时候,感觉孤单了许多。
幸好她会画画。
一路上写生打发时间,练得画技越来越好。
几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再次看到黟山,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庞,还有黄山松、茶树等植物们,沈千帆有种游子回到了故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