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沈清棠笑,“就算不为给店里宣传,单单你及笄,我也得来祝贺。”
她从怀里掏出一枚金簪子递给王如意,“我私房钱不多,只送得起这个。我知道你不缺金银首饰,别嫌弃!”
她私房钱在沈家是最多的,但是跟王如意比就显得有些寒酸。
一枚金簪子确实是她能拿出来的最大诚意。
她打听过,在北川及笄的姑娘就是要簪发。
送簪子,应当是最不出错的贺礼。
当然,簪发的需要德高望重之人,轮不到沈清棠。
王如意也清楚,当即就红了眼眶,“清棠,你怎么这么好?”
沈清棠指腹抹去王如意脸上的泪,“再哭,妆该花了。大喜日子哭什么?不过,及笄这么有用的吗?怎么几天不见感觉你长大了呢?”
说话稳重多了。
眉眼间还多了一抹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忧愁。
王如意破涕为笑。
沈清棠注意到陆续有女眷进门,示意王如意,“你先去招呼客人吧?我去看看餐点准备的怎么样。”
崔晓云、向春雨、秦征以及一队刚培训出来的服务员比沈清棠早到一会儿。
服务员是乞丐中年龄稍大一些的男童和女童。
餐点不止后院有,前院也有。
前院男客多,后院是女客,自然男女服务员都需要。
秦征依然负责调遣,另外,沈清棠拜托他照顾好这些小孩子的安全。
如今乱世,人命比草贱。
价格乱的时候,二两银子不一定能买到一头猪,却能买一个小厮。
虽然已经培训过一段时间,该教的规矩和礼仪他们也都会。
沈清棠让亮子带的这些小乞丐全部都来参加培训,然后从中挑选出表现最好的带了出来。
自古以来,风险和收益都成正比。
来这种大户人家伺候,赏钱可能很多,但,同样,惹怒了贵人也麻烦。
轻则挨打,重则丧命。
沈清棠拜托秦征务必保护好他们的小命。
至于她自己,有向婆婆在侧。
本来想带季宴时进来。
可季宴时若来,会带着孩子不说,也不分前院后院都跟着。
若沈清棠来做客,带着季宴时和孩子没毛病,可她是来工作的。
工作带着男人和孩子显得很不专业。
况且这种场合季宴时进女眷云集的后院实在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