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楚全镇看他似乎对那大氅很感兴趣,拿出大氅抖开,谢清啼这才看到,大氅的领口直到衣摆,有一圈鸟羽的锁边。
这鸟羽的颜色有些眼熟,谢清啼不确定道:“这是朱号鸟的尾羽毛?”
“正是呢!”楚全镇献宝似的说:“漂不漂亮?”
之前只是远远看了一眼楚全镇猎到的那只朱号鸟,此时近距离看,才发现那尾羽不是纯红色的,窗外的几缕阳光映在那尾羽上,那红色的尾羽竟如风吹湖水般,微微泛起金色。
这尾羽竟是红中带金的,确实很漂亮。
谢清啼点了点头,好奇道:“这大氅看起来是动物皮毛所制,什么动物生的这般颜色的皮毛?”
“是白狐皮。”楚全镇道:“本来想用红狐皮,但红狐的颜色和朱号鸟的颜色差了太多,我家的裁缝就想了个法子。他们寻来白狐皮,然后用添加了荔杉汁的染料来染色,就制成了这种和朱号鸟尾羽颜色极为接近的颜色。”
“荔杉汁?可是将荔杉叶捣碎后取出的汁水?”
“估计是吧,”楚全镇对这些东西不甚了解,“反正是一种很难得的东西。”
荔杉叶,正是那张药方中的另一味药,也是那药方中最少见最难得的药,张仁在那药方后面批注过,荔杉叶可从染布行中寻来,但此物难得,大概只有宫中尚衣局和一些王侯之家的似有裁缝,才会有这些东西。
却没想到,今日竟听到了这味药!
谢清啼道:“我近日对这些织染之物很有兴趣,不知世子可方便赠我些荔杉叶?”
“何必麻烦,谢大人想染什么,我可以让我家裁缝去谢府一趟。”
谢清啼道:“我想亲手给陛下染一条剑穗。”
听到谢清啼这样说,楚全镇莫名生出一种失落感,他放下手中那件大氅,有些闹脾气的说:“谢大人说的荔杉叶,我让裁缝给您送过去。不过,谢大人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听他答应,谢清啼松了一口气:“世子请讲。”
楚全镇如小孩子闹脾气一般,道:“我要谢大人也替我染一条剑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