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云程端着茶杯,炙热的温度穿透他冰冷的指尖。
他目光幽幽的看向屋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快要过年了。”
答非所问。
霍锦年斜睨他一眼,“随便你,你要是下去见了阎王爷,我会给你上香的,这点钱我霍锦年还是出得起。”
解云程偏头和她对视上,“他们昨天骂了我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祸害。”鹤云程笑了笑,“都说祸害遗千年,像我这样的人,阎王爷也是收不了的。”
霍锦年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两人的关系这半年融洽的不少,霍锦年才发现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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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儿不但不是哑巴,还嘴贱的要命,一张嘴就跟抹了毒一样。
不对。
说不定还真抹毒了。
自从霍锦年亲眼看到一个得罪了这家伙儿的人硬生生将自己挠死了,解云程就再也不是她眼里的小可怜了。
谁能有他变态?
变态难得心软。
呵。
——————
又是一年春。
解云程在巡查盘口的时候,正好碰到捧着一粉白玫瑰的霍锦年,微微一挑眉。
“哟!从哪里弄来的新鲜玩意儿?”
解云程跟解家的那群伙计混熟了,每天耳濡目染,不仅越来越跳脱,甚至潜在的混不吝都给养出来了。
解九:我的教育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一个人最大的变化就是掌握权利,轻而易举就能决定别人性命的时候,更别说在这种人命不值钱的年代。
“玫瑰都没见过啊!”霍锦年翻了一个白眼,“土老鳖!什么时候能长点见识?”
她嘴里骂着解云程,但却从玫瑰束里抽出一朵开得正艳的玫瑰递给他。
“拿着,没出息的玩意儿,要不是我,你指定这辈子都摸不到。”
解云程‘切’了一声,接过那朵玫瑰甩了甩。
“又不能吃,又没用,我又不是二月红,哪有时间玩儿这风雅的一套。”
“你要死啊!”
霍锦年见他将花瓣都甩下来,脸一沉,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
“知不知道这花多少钱!卖了你都绰绰有余,你还敢甩!给你脸了!”
解云程被她拍的‘嘶’了一声,余光瞧见旁边有伙计偷笑,骂道:
“笑个屁,这批货今天搬不完,老子要你们几个好看!”
伙计:不嘻嘻。
霍锦年见他欺负伙计,轻嗤一声,转身离开。
高跟鞋踩在地上一步一响,引得不少正在搬货的伙计都偷偷瞟她。
解云程注意到他们暧昧的视线,脸一沉,“眼睛管不住,老子就帮你们挖了,还愣着干嘛,要我教你们怎么搬吗?”
伙计们纷纷收回视线,不敢惹这个祸害,免得等会又被撒点莫名其妙的东西在身上。
解云程盯着他们搬货,百无聊赖的转悠着那朵玫瑰花。
他看着花瓣有些手痒痒,想要揪下来,但不知道怎的,却没有那么做。
“这破玩意儿能有个屁用啊?”
解云程嘟囔着,实在不明白这破玩意儿花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听见他嘟囔的一个伙计笑了笑,顺势蹲在他旁边,笑道:
“老大,这就是你不懂了吧!这花可有大讲究,不仅仅只是花本身。”
“那是什么?”解云程不解。
难不成还有个含义?
伙计见他木头的样子,摇摇头,故作高深的解释道:“重要的不是这花,是送花的人。”
“人?”解云程还是不懂。
“哎呀,不是人是什么,仙姑手里的那捧花一看就是精挑细选的。”
“送花的人付出时间和精力,这叫什么?这叫浪漫,可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解云程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他却听明白了一件事。
“你小子懂不少啊,跟个老情圣一样,酔云楼的姑娘没少被骗吧?”
伙计挠挠头,嘿嘿一笑。
解云程懂了,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滚蛋,什么鬼地方学的乱七八糟的还来教我,搬货去!”
伙计撇撇嘴,离开了。
解云程垂眸盯着手里的玫瑰,轻笑一声。
浪漫?
瞧瞧霍锦年那副春心荡漾的小模样,还来打发自己呢。
他倒要看看是谁的浪漫,还能让自己沾沾光,得到这三瓜两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