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二位这模样,不是本地人啊?是来这边做生意游玩?”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口音穿着那都各不相同,他在这地方待了这么多年,是不是本地人他一眼就能瞧出来。
苏南初看了一眼沈璟之,他没有什么开口的意思,她只好胡编乱造道:“我们是京都来的,逃到此地的。”
船夫明显划船动作慢了一秒,笑意僵在脸上,结巴道:“逃?二位这衣着打扮...”
还用的上逃?
苏南初当即开始演戏,拿着沈璟之袖子掩面:“老人家你有所不知,我父亲原本是京都的小官,今年三月份,收到皇上旨意,往江东运送赈灾粮,结果...”
说到这里,苏南初拧巴着脸带上哭腔:“结果...那粮食好好运到了此地,却莫名其妙发了霉...”
“我那父亲这一路走来,每日瞧无数遍那粮食,都没出什么问题,偏偏刚回京都,就出事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皇上得知此事之后大怒,便把我父亲降了罪,我跟我的侍卫是得到风声偷跑出来,这才得以保命。”
底层百姓知道啥啊,你说啥他信啥,越狗血越信。
也不用顾及什么逻辑,苏南初满口胡说,演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还望老人家莫要声张,我们二人一路北上,就是想要去关东看看,那害我父亲无辜蒙冤,妻离子散的发霉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这里,苏南初情绪更是收不住,直接拿着沈璟之袖子开始遮着脸发出哭腔:“我们苦啊...我父亲廉洁一世,平常连百姓送上来的一粒感谢的米都不敢收,怎么敢这么大胆子去动朝廷种粮,不知道提谁背了黑锅...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那皇帝也瞎了眼,什么都不查清楚,就这么冤了我那父亲啊,我那可怜的父亲...还有我那可怜的母亲,可怜的兄长,还有我那还没出世的幺弟...呜呜...”
沈璟之:“..........”
这是好借着演戏的名号正大光明骂他呢?
察觉到男人突然有点躁动,苏南初连忙直接换成两个胳膊抱树姿势,搂紧他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