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先是一惊，然后硬生生遏制住了防御的本能，半点没躲，仿佛被抵住脖子的不是他一样。

脸是真的。

黎靖瑶握着簪子的手松了松，但没有放下“你刚刚叫我什么？”

“大小姐。”白蔹轻声道“您如今是黎家家主，来安国多有不便，所以便化名为苏瑶，先生吩咐了，之后为遮掩您的身份，下面人一律唤您大小姐。”

黎家家主、苏瑶、大小姐。

黎靖瑶本就嗡嗡作响的脑袋几乎要宕机了，她不会是已经死了，所以才见到这些的吧？

她被无锋重伤后身体每况愈下，就算是用药养着也是大病小病不断，莫不是这次发病没挺过去？

“靖瑶！”匆匆赶来的苏珩进门就看到黎靖瑶‘挟持’白蔹的一幕。

“师伯……”黎靖瑶看到苏珩愣了愣，迅速收了簪子“我……”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苏珩焦急的面容映入眼帘，黎靖瑶心中一涩，眼圈不由自主地开始泛红。

“师伯……”

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出，苏珩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满脸心疼地安抚道“师伯在呢。”

听着这话，黎靖瑶再也忍不住，扑到苏珩的怀里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看黎靖瑶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苏珩难得手忙脚乱起来。

黎靖瑶向来好强，从小到大都没这样哭过，苏珩一边怕她久悲伤身，一边又不知道该怎么哄，最后只得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轻声哄着她。

黎靖瑶眷恋地抓着苏珩的衣袖，死前能做这样的美梦，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