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浦掀眸,“那么,你们为何又要破坏规律?”
虞烛明唱的白面,此时温声细语地安抚符言:“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知道你的法术都到了什么程度。”
符言这才收了警惕心,带着他们去了家主的房间。
男人睡在冰床上,头发很长,但都是白发。
不知是药物影响,还是活了这么多年的缘故。
房间内摆布整洁,桌面上有剩余着些药品,看来家主昏迷之前,也没想过自己会晕这么久。
“他是一直都在服用自己调配的药物吗?”虞烛明没去碰那些药,只是把它们的形态记在心里。
符言回了声“嗯”,人已经趴到家主身旁,在探他的鼻息,听他的心跳。
虞烛明走过去,“介意我给他诊脉吗?”
小姑娘对心上人占有欲还挺强,得先问问。
符言望了她一眼,又望了昏迷着的家主一眼,咬咬牙,“不介意。”
看得出姑娘家的纠结心思,虞烛明并没有耽搁,诊脉很快,虞烛明摸到的是一片冰冷。
……他没心跳。
虞烛明觉得自己太阳穴在跳,这完全是认知以外的事情。
这样的话,这样的话……家主的状态跟她爹的有什么区别。
“你说我爹没死,那他那样的状态,也是家主喂药维持的吗?”虞烛明逐渐理清了思路。
家主很可能把虞成济看作下一个自己,在一个死人身上继续做实验,要复活虞成济,要他长生。
不,应该说,严栖和符言,其实都是家主的实验品,只是都不太成功,严栖有副作用,符言心智回不到成年。
虞成济……虞成济没醒。
符言的思路没跟上虞烛明的,不假思索地答了“是”。
她问虞烛明:“姐姐怎么问这个问题?”
“我知道家主为什么说我爹没死了。”虞烛明坐到家主床前,江云浦亦步亦趋,似只忠犬。
虞烛明缓缓道来:“家主想让爹成为他的接班人。”她盯着家主万年不动的身子,“你也没昏迷,你是在坐化。起来吧,家主,说说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