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情绪都在众人心头萦绕。
如果他们可以再强大一点,她就不用受这么多苦。
或者说,为什么受苦的不是他们,而是她。
白鱼觉醒再早,再厉害,一开始,她也是14岁的小姑娘。
她应该被他们捧在手心里宠着,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都送到她面前,供她挑选。
而不是在家人的死亡与绝望中快速成长,举着高大的利剑一人面对。
虽然白鱼把他们的死法还有她自己的经历都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注意。
白恪看着被抱来抱去的崽子,放在腿上的手逐渐攥紧。
正是因为她不说,他的心才更加疼痛。
事已至此,她还在为他们着想。
叶戚也没有凑过去,他和白恪算是在场资历与年龄最大的两个,他们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静静的看着他们。
白鱼好不容易挣扎出来,她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白池,抬手擦去他不经意落下的泪。
这几天白池哭了很多次了吧。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白池看似不正经,比白恪吊儿郎当的多,但他是整个白家最感性的人。
可能这也是他能成为优秀演员的原因吧。
“小叔,不哭了,你不是还有包袱吗?小鱼崽子还在这儿,都结束了。”
本来稳住情绪的几人一听这话,心里又开始泛疼。
白鱼站起身,扭头看向白恪。
白恪向她招招手,把人叫过去,他给了白鱼一个很轻的拥抱,然后松开她,柔声道:
“还是要再说一次,欢迎回家,这一路跋涉这么久,你可以彻底放下心了。”
“辛苦了。”
“嗯!”
白鱼猛地扑到白恪怀里,笑中带泪,放声大哭起来。
彻底像这个年纪的小孩,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