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
你几乎是下意识抬起手来,去碰了碰缘一的脸。
月下的人偶就睁开双眼,安静地看向你。
湿漉漉带着水汽的眼睫毛下,是一双晦暗的红眼睛,带着受伤的神情。
你:“……”
你将湿漉漉的手收了回去,脸也转回去:
“……我受过伤,不过都已经治好了。”
“兄长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呢?”
“……”
“不可以告诉我吗?”
“……”
“……”
你没办法回避:“以后会告诉你。”
“以后……是什么时候?”
你无奈地说道:“我马上要回去述职,到时候你就会明白。”
“也会带上我吗?”
“不然呢?”
紧盯着你的目光终于挪开了:
“因为……我是兄长的俘虏吗?”
你:“……”
之前……你为什么要这样形容吗?
你自己说的时候还好,现在【俘虏】这个词语从缘一的嘴巴里说出来,你几乎要羞愧到脸红了。
可又不好反驳。
你只能含糊地应付过去:“你知道就好。”
“也就是说……”
缘一大概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你也懒得听了。
你强硬地打断他,催促着,推动着他从温泉里起身:“既然之前洗过了,那就赶快回去睡觉。”
“诶?可是……”
你将湿漉漉头发还没擦干的他踹了出去,拜托汤泉外的侍女小姐将他带到房间里。
缘一穿着浴衣,捧着花札的耳坠,一步一回头地被带走,你回到汤泉里,看着快要亮起来的天空,觉得自己也快要成为笨蛋了——那么多烦心的事情因他而来,你却无法放手,还有比这个更愚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