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啊?”
于咏秋夫家姓张。
“嗯呢,死丫头念书仿不动,没考上高中,我说让去诊所里学个打针,进不了市里的医院,到乡镇卫生所当个护士也行啊。非不干。非得去服装厂打工,图着能内部价买到厂里有瑕疵的衣服。
去就去呗,能学个裁剪好歹也是门手艺。可是才去了俩月,处个对象,非要结婚。才十七,结哪门子的婚。
我寻思着,能不能送京城去学个啥手艺,他稀罕打扮,哪怕去商场当个售货员呢,见见世面,就不稀罕乡下的傻小子了。
过几年,想咋结就咋结去,我才不管呢。”
这……
听着就是挺浮躁的姑娘呢。
爱打扮不是错,可家里有关系,能给安排更好路子的情况下,就想着打扮,还恋爱脑……
接手这样的孩子,她要是安分着卖货还行,可要是还不安分呢?被花花世界迷了眼,走差了路呢?
当爹妈的不会觉得自家的孩子不好,只会觉得是她没照看好。
老同事是老同事,但是没到给照看孩子的份儿上。
在心里过了一遍,洛清微就说了,“京城里的商场我知道的,柜台都是租出去给个人的。售货员都是自己雇的,不归商场管,这还真不太好安排。
燕舞服装厂的老板张燕你知道吧?我跟她是老相识,她在省城租了商贸大楼的一整层卖服装。你要是觉得行,我跟你说一声,把张雪送她那里去,行吗?”
不放自己跟前儿,张燕又是隔了一层的,人家该怎么管怎么管,这不影响什么。
于咏秋没说话,看上去不是很满意,她男人说话了,“行啊。张老板我知道,是咱们开发区最大那个服装厂的老板,女强人。跟着那样儿的老板,错不了。”
“可是咱们离省城客车就几个小时,隔不开吧?”
于咏秋发表她的看法。
洛清微好声好气的,“于姐,你和姐夫也到退休的年纪了吧?要我说,你一辈子跟药打交道,又年富力强的,啥都能干。到省城开个药店,你俩咋还不能再干二十年?守着孩子,不比什么都放心?”
还是自己看着吧。
“开药店得不少本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