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一股滚烫的鲜血便再次涌上喉咙,将她的话语彻底淹没,呼吸也变得艰难无比,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撕扯着她的肺腑。
耳鸣之中,她似乎听到他在急切地说着什么。
但她什么都无法听清。
只感觉有一滴凉凉的液体落在脸上。
那些被她遗忘的往事,伴随着死亡向她逐渐走来。
——那,那个时候你还在吗?
——在。
那张脸,在记忆之中逐渐显现。
戟颂朦胧地睁开眼睛,看向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白曳……是你吗?”
祭司听闻一怔,垂眸看去。
戟颂手上象征着永生的线,如同风中残烛,光芒逐渐黯淡,一点点褪去,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缺口。
祭司浑身沾满了她的鲜血,连那原本如雪般的银发此刻也被染成了刺目的暗红色。他心急如焚,双手颤抖着急忙握住戟颂的手,口中念念有词,疯狂地施展术式,可鲜血却根本止不住。
“白将军!”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焦灼地呼喊着,声音里伴随着些许颤抖,充满了无尽的惶恐与绝望。
他不知道她目不能视,是怎么走到这里的。
一阵阴恻恻的笑声忽地传来。
祭司猛地转过头,冷冷地看向被束缚在墙上的女人。
女人的身体在重压之下已经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鲜血从裂缝中不断渗出,可她却像是发了疯一般,面目狰狞地狂笑着:“她死定了!同族人的伤,谁也救不了!”
祭司的瞳孔瞬间急剧收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
她的伤是同族人造成的。
那就意味着,无法自行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