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婵玉安静思考，太上老君也不催促，自顾自地打坐修行。

“魔怎么会在经文里呢？”

“一定是胡说的。”

金角银角两个童子一边扇火，一边小声嘀咕。

龙吉有点忐忑，但在担心了两个时辰后，她终于明白了老君和邓婵玉话语里的意思。

这说的是魔，但又不是魔，更多的是道士、道经和大道之间的关系。

她忍不住轻敲自己的脑壳，自己真的这么笨吗？

她也闭目开始思考答案。

邓婵玉这边一想就是三天。

想前世的知识，哪怕只是无意间看过一眼，听过一耳朵的信息，此时靠着仙人的神识也能回忆出来。

想女娲的玄妙本经。

想她从阐教、截教、西方教各自听到的那一鳞半爪的经义。

她甚至连冥河的那些疯狂知识都琢磨了一会。

在第三天的清晨，她缓缓开口：“西方教说‘自性真空’他们认为‘空’里面有大智慧和大解脱，实际在我看来，这种举动有点本末倒置，‘自性真空’是对的，但是一味求‘空’，日日打坐，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干，最后变得朽木一样，那才是求而不得，入宝山空手而归，最后只能坠入魔道。

思想是没有声音的语言，文字则是语言的符号，过多的符号，反而让经文的存在失去了本意，落入下乘。经在，魔就在，所以经要有，但不宜多。”

她的核心意思就一个，动辄就七八十卷的西方教经书，不行！五千字的道德经，行！

老君捋须轻笑：“你这小儿知道什么？接引圣人拥有无量智慧，诸圣都是钦佩的，他的道统自然有可取之处。”

邓婵玉连忙称是。

有可取之处？换句话说，就是还有更多的不足之处呗。

太上老君突然问道：“你可愿投身西方教？”

邓婵玉连忙摇头：“我受老师大恩，绝不会改换门庭。”

太上老君示意不用激动：“投善尸入西方即可，准提圣人的道统对于洪荒世界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