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骑鱼龙卫策马追去,梁狗儿这才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梁猫儿心疼的走过来为他拍拍灰尘:“哥,何必受他们这鸟气?”
梁狗儿乐呵呵将散乱的头发束拢在头顶发簪处:“猫儿,我刚才机智不,巧妙的化解了一场危机!”
梁猫儿委屈巴巴的嘀咕道:“一点也不巧妙!”
“走,干完活了,继续喝酒去!”
“我不喝!你都喝多少了,你也不要喝!”
梁狗儿:“我还没喝够……呕!”
……
……
“主刑司的鼻子也太灵了,怎么到哪都能找到我们,”皎兔抱怨道。
云羊单肩扛着陈迹,一边狂奔一边说道:“都说我们是内相鹰犬,我们是鹰,他们是犬,主刑司的鼻子是出了名的灵,躲到天涯海角他们也能给你揪出来。”
正狂奔着,他又咳出一口血来。
皎兔惊诧道:“你受伤了?我来扛他。”
“刚刚和林朝青交过一次手,没事的,轻伤,”云羊道:“这小子是个男人,你扛他做什么……到了!”
来到一处贴着封条的宅邸门前,云羊这才将陈迹扔了下来:“就是这里,动作要快,主刑司马上就能赶到!”
陈迹走上前去撕开封条,奋力一推将那扇朱漆大门打开,他绕过门前假山与池鱼往里疾步走去:“书房在哪?”
“最里面!”
远远的,他们已经听见马蹄声,奔腾如鼓!
却见陈迹走进书房,从书架上将书取下,每一本都只是借着月光,粗略翻看两眼便扔在地上,与他先前在周府时如出一辙!
云羊从怀里抽出一根火折子点燃屋内蜡烛,举在书架面前。他忽然感觉自己像是陈迹的书童,有点想生气,但此时大难临头也只能忍住。
云羊疑惑道:“你到底在找什么?我怎么感觉你像是没头苍蝇似的在碰运气呢。”
陈迹说道:“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说话间,马蹄声已经停在门外,他们听见蓑衣与马鞍摩擦的声响,主刑司要杀进来了!
皎兔面色一沉,矫健娇小的身姿挡在门口,按住腰间一柄短短的刀。
她面对冲进来的鱼龙卫道:“密谍司抓捕谍探正是紧要关头,各位再走一步就得死。”
然而林朝青却不顾她的威胁,继续步步紧逼:“杀进去,抵抗者格杀勿论。”
双方厮杀一触即发,皎兔突然抽出短刀割开眉心,那眉心处,似有一团黑雾即将钻出。
肃杀的宅邸里,林朝青腰挎长刀一步一步往前走着,刀一点一点抽出,寒光从蓑衣之下透出,森冷渗人。
壮硕魁梧的中年人如一头猛虎,眼睛始终盯着皎兔眉心那一道殷红的伤口,那伤口里仿佛有莫名的力量澎湃而出。
林朝青哂笑:“本座有大宁四品官身,区区小术便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皎兔平静道:“是不是小术,试试就知道了。”
正当此时,屋内忽然传来陈迹的声音:“找到了!”
少年从屋中走出,手里握着一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