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家中可有何大事将临?”
莫潇忍不住向柳昤双询问,声音中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
柳昤双闻言,也是一脸茫然,轻蹙秀眉,思索片刻后,无奈笑道:
“徐大哥,我也不知呢。昨日一切如常,或许真是因我俩今日出游,错过了什么消息吧?”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却也难掩心中的好奇与期待。随即,她话锋一转,显得颇为豁达
“无妨,明日我自去询问爹爹便是。”
莫潇闻言,轻轻点头,目光温柔地落在柳昤双那张已显疲态却依旧绝美的脸庞上,此时她已将所有的遮掩卸下。
他轻声细语,如同暖风拂面
“昤双,今日便好好休息吧。习武之路,不急于一时。养精蓄锐,方能走得更远。”
这番话语,简单而真挚,却让柳昤双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她甜甜一笑,眼眸中闪烁着感激与幸福的光芒:
“徐大哥,谢谢你。我已许久未有过如此轻松惬意的时光了。”
言罢,她转身欲行,手中依然紧紧抱着那把新得的宝剑,仿佛那是她此刻最珍贵的宝物。
小丫鬟兰儿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朝着柳昤双的房间缓缓走去。
夜色渐深,柳府内的灯火依旧通明,映照着她那满足而幸福的笑容。
推开了房门,招呼一声让兰儿将东西放下,柳昤双便又摸出了压在枕头下的日录开始书写。
显然今天畅快的出游,还有心上人时时跟随陪伴,让她的心里十分的满足。
轻柔的将毛笔放下,柳昤双托着下巴,痴笑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此刻,屋门外,忠伯面带无奈之色心中叹道
“唉,这差事啊,要被丫头嫌了啊。”
老人摇了摇头,还是轻轻的叩响了柳昤双的房门。
“徐大哥!是你吗?”
里面立马传来一个欢喜的声音,还有窸窸窣窣动静响起。忠伯硬着头皮说道
“小姐,是我。”
话语落下,三息后房门大开,只见面带惊讶之色说道
“忠伯?这大晚上的,您怎么来了,可是爹爹有事情找我吗?”
在柳家若是大事,一般普通下人是没有资格前来找大小姐的,只有如忠伯这般似仆似亲的长辈前来通传。
所以柳昤双下意识的以为是柳源有要事找他。
忠伯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暖的笑容,温柔地洒在柳昤双的身上。
“小姐,老爷有话让我转达给您,咱们还是移步楼下园中,找个清静之地商议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慈爱,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柳昤双轻轻点头,没有丝毫犹豫,随手将屋门轻轻合上,那门扉关闭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跟随着忠伯的步伐,缓缓下楼,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二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庄园深处的一个幽静角落。
这里有一座精巧的假山,假山之后隐藏着一个池塘,月光如银,倾泻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宛如无数颗星辰在轻轻摇曳。
偶尔,一两条小鱼跃出水面,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又迅速沉入水底,激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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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昤双信步走向池塘边的一座小亭,那亭子古朴而雅致,她走到石凳前优雅地坐下,姿态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从容。
忠伯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最终站在了她的身侧。
周围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凝重起来,连风都屏住了呼吸。
然而,柳昤双却并未被这份凝重所影响,她转过头,以一种轻松而自然的语气对忠伯说道:
“好啦,忠爷爷,这里四下无人,您老坐下慢慢说吧。”
忠伯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缓缓走到石桌旁,动作中透着一股岁月沉淀的从容与沉稳。
坐下后,他直视着柳昤双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问道:
“丫头,你跟老头子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那徐莫了?”
这句话如同一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柳昤双的心湖中激起了层层波澜。
本来还觉压抑可突然听到如此问话,耳稍立马染起绯红。语态倒是镇定无比,只不过那心中小小的慌乱还是透了出来
“哪…哪有。忠爷爷,莫要打趣昤双啦。我只是把他当大哥而已,您也知道,家里闷得很,除了兰儿都没什么人跟我说话。兰儿还小,有些事情她不知道的。我就是跟徐…徐大哥聊聊天嘛。”
柳昤双话语镇定,思路清晰,只可惜忠伯人老成精,又是看着她长大的如何不知道柳昤双此刻不过是以理藏心罢了。
忠伯摇了摇头,脸上每条皱纹都带起了愁苦
“丫头啊,你和你爹都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老头子跟着你爷爷一辈子了,你爹我放心的很,倒是你这丫头性子又倔,脑子还灵光。”
“跟老爷年轻的时候一个模样。”
说着忠伯的眼神中带起了丝丝追忆之色。柳昤双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问道
“忠爷爷?到底怎么了?”
“唉!”
话语未起声先叹,只叹半点不由人。
忠伯看着柳昤双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爹给你定亲了。”
…………………
沉默,小小的亭子里,只剩下了一片安静,只有两旁虫鸣和叶子飞漱的响声。
半晌
柳昤双的语气平静无波,好像与她无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