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们都未必能认识到自己所生活的环境是一种需要被拯救的“恶”。
至于生活惯性施加的束缚,则是在低受教育程度下才会产生的一种自我设限。
这里的低受教育程度就不是指“知识文化储备量低于社会平均水平”了,而是指试图改变者与其改变所指目标之间存在的知识壁垒或经济物质壁垒。
这种壁垒很好解决,只要改变者手中持有的财富数量足够打消他们在物质方面的顾虑,他们就可以在对改变目标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走上改变自身的道路。
相反,如果不能提供充足的物质保障或知识、技术支持,那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迈出向未知目标进发的那一步。
当一个人有较为稳定的工作,你让他去开发一片还没有被开发的蓝海,他会舍弃稳定的工作投入新行业中去吗?
无论他会还是不会,都不能改变一个现实。
绝大多数人都是会在掌握了一定的相关行业知识,并且在改行辞职之后还保留着一定的物质基础的条件下才会去投资、开发新兴产业。
而这个“搏一搏”的想法,越是在底层受教育程度低的人群中,越难以轻易付出实践。
他们本就没有足够的知识,更没有学习新知识的渠道,也没有充足的物质保障。
在这种情况下,生活惯性施加的束缚会体现的淋漓尽致。
社会文明发达程度越高,受教育水平低的人就越难以融入这个社会。
大家都是卖力气干活的时候,农、工可以说是不分家。
等到社会不满足于温饱,开始大量需求服务业、寻求更高服务质量的时候,农、工之间的隔阂就开始出现了。
所以,很多农民未必是不想转行,而是转无可转。
在农协发展时期,他们可以转行成为工人,变成“文明社会”的一员。
现在的逍遥城,真的还需要那些最底层卖力气的工人吗?
以农协的运作模式来看,恐怕逍遥城内部从底层的流水线工人到最上层的建筑设计师和施工经理都是他们农协内部的人。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工人接触到的流水线、电路、建筑设计学等等,应该都是被划归为超凡级的违禁品。
在逍遥城,王遥甚至能看到大量第二次工业革命的产物,但它们很明显属于日用品,所以它们并没有被算作超凡级违禁品。
而这些日用品,封装得却十分严密,无法通过暴力完好拆解。
因此王遥便认为,对于那些普通人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超凡物品,农协并不认为它们属于真正意义上的超凡级违禁品。
就像古修士的阵法一样。
虽然理论上古修士使用的是凡境的力量,但是绝大多数武者和普通人并不会认为这是凡境的力量。
这种呼风唤雨、借用天地大道改变现实的阵法,在普通人眼中肯定是超凡境才能掌控的神秘力量。
可事实上,光是看阵法的表现形式并不能判断阵法等级。
周易道就可以做出一个非常精妙的微型阵法,刻在用光燃料的打火机上,以此实现半永久式的防风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