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百岁高龄的道德宗真人,说道:“以位置推断,赵惇还是在太安城,不过能看出他的气运不太妙,最近应该睡的不太好。”
一眼望去,无风无浪,水面静止,却处处不平。有无蛟龙看不出,但若仔细辨认,依稀可见缸内有许多不同色彩的小鲤悬停水中不游曳。
这位女帝抬起头环视一周,距离这个大缸最近的有九人,都是深居此地数十年的真正隐士,北莽的底蕴强者。
冷清的御道上,有一行人缓缓走着,领头之人是位老妪,这位老妇人披一件旧狐裘子,眸光望向北凉,格外的幽深长远。
慕容女帝轻声问道:“离阳的皇帝赵惇,还是在太安城吗!”
慕容女帝手指轻轻敲击缸沿,讥笑道:“才知天命的岁数,就可能要死在朕这么个老妇人前头,还真是可怜。”
“当然,也是他赵家自作孽。”
“当年的京城白衣案,徐骁忍下来了,他们赵家却还是不依不饶,连个世袭罔替都不愿意给。”
“现在好了,徐家的傻儿子藏了这么多年,一朝出事就干出好几件大事,摆明了是准备要掀翻他的宝座。”
四周寂静无声,没有谁敢答话。
老妇人又问道:“徐骁还在陵州城吗!”
南溟真人用紫竹竿点了点比先前偏北几分的地方,说道:“北凉王还在凉地。不过,陈芝豹北上了。”
老妇人的表情凝重了几分,说道:“陈芝豹,这个狼顾之相的年轻人,居然会乖乖被徐骁小儿子降服,这两人联手,才是真正的麻烦啊!”
“徐龙象到哪儿了?”
慕容女帝又问,南溟真人连忙指了指大缸当中的某处模糊的位置,解释道:“徐龙象这位天下第一名副其实。”
“世上一部分顶尖强者,尤其是那些接近陆地神仙的人物,他们的本命鱼会扰乱缸中水,难以分辨清楚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