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禀于是又给童贯写了一封诚恳的书信,分析了河东局势,说明了马关城的重要性,希望童贯能够拨付些粮草和士兵,他情愿为太原百姓死守南面。
信送出去的第二天早上,天色刚明,王禀就被部将唤醒,那部将急切地说:“将军,贼兵围城!”
王禀先去了北城,看到一支约百余骑的梁山骑兵在城外巡哨,转到西门,那里也有一支千余人的军队驻守,四门转过,唯独南门外并不一个梁山士兵。
王禀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因为粮草缺乏,为了减少消耗,不但定量配给食物,还有意减少了士兵的操练,唯独没有削减的就是外派的斥候探马。
但这些斥候探马无一来报,而且梁山大军悄无声息地一夜之间骤至,只说明一个事实:那些探马凶多吉少了!
大约是发现了城头王禀领人在巡视张望,很快就有十余梁山骑兵打了白旗向东城门下奔来。
王禀阻止了城头守军放箭的打算,只是微皱着眉头,盯着奔行而至的骑兵,似乎想要看出这梁山骑兵究竟与朝廷骑兵有哪里不同。
“这梁山贼将,派了右军来做甚?”一个部将好奇地问,按照大宋制度,一军的右营,往往张白旗以作为区分。
“这是信使!”另一个部将没好气地说,大宋的白旗有多种含义,可不仅仅是区分诸部的。
王禀心头一沉,连旗号都认不明白,这就是他仓促之间招募所得官兵的基本素质,是能战敢战,但距离一支强军或者精锐还差得太远了。
“河东路宣抚司都统制王将军可在么?”眼看城头并未放箭,前来的史文恭亲卫也大着胆,在城下大呼。
“你是何人?”自有人替王禀回话。
“某乃征东大将军名下静朔将军史文恭亲卫,特来为我家将军传话,我征东大将军曾夸王将军忠贞纯良,乃国家之重臣名将,故而不忍相逼,若王将军愿降,我军必以礼相待!”
静静地听完,王禀坚定地摇摇头,他阻止了部将想要为他继续传话的意图,大声喊道:“既知王某忠心国家朝廷,又何必来劝降?回去告诉史文恭,王禀宁死不降!”
那亲卫倒也干脆,只是略一拱手,便拨马转身便回。
“传令诸将,坚守城池,城中青壮人等,也来协助守城!”王禀盯着远处微微升出山头的半轮红日,下达了命令。
史文恭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不到半个时辰,三面城墙就一起发动了进攻。王禀看着散兵阵型、扛着梯子乱糟糟地奔来的梁山士卒,反而抬头看了看天空。
那里一团黄色烟雾已经被晨风吹稀吹散,想起刚刚听到城外此起彼伏的牛角号声,似是在呼应一般,王禀苦笑地摇摇头,大宋朝的工匠也能制作烟花,但有谁会将他用在战场上呢?
王伦亲自领兵攻城时,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