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吕臣手背上的橘色犬毛,陈子涉眼瞳不禁微微一缩。
“这是怎么弄的?是不是那大黑狗给的使用方式有问题?除了手背,还有哪里被污染了吗?”
吕臣收回手,将手背藏入衣袖之下:“没有,他告诉你的使用方式没问题。其实用不着他说,犬盗铜针刺入我体内时,我就感知到了它的所具有的能力和污染。”
“至于这个……”
吕臣无奈道:“蕲县动乱时,那些木巨人见人就杀,我哪里是它们的对手?只能一直扮作大黄狗,躲在角落里苟存。”
“但犬盗铜针每次变化不能超过一个时辰,一天内仅能变化三次,为了活命我不得已超出了犬盗铜针的使用时限,所以……”
“不过还好,除了手背就只有小腿上受到了一些污染,问题不大。”
陈子涉默然,片刻后问:“能刮去吗?”
“我这几处的皮肤已经与犬皮融合,就算刮去了这些毛发,之后还是会长出来的,而且刮去以后,毛发下的犬皮与周围皮肤格格不入,还是像个怪物,就不费这个劲儿了。”
吕臣表现得格外豁达,只是真正的心情如何,却是旁人不得而知的。
陈子涉宽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犬盗铜针在天市垣中位列第二十八位,曹咎的后母辛钺则位列天市五,排位在犬盗铜针之前。”
“后母辛钺的污染只会持续三天,犬盗铜针位次在它之下,其污染也一定不是无解的。只是大黑狗见识浅薄,不知道罢了。”
“你且跟着我,回头我向黑水台的人问问,或许能帮你清除污染。”
随后又再次叮嘱了一句:“犬盗铜针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再用了,知道了吗?”
吕臣认真应道:“知道了,胜哥。”
聊完这件事,陈子涉又拍了拍布囊:“你小子可以啊,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他掀开布囊的一角,露出一截青铜制成的鼎足。
正是失乡客遗失在蕲县的九州鼎残片,紫薇二九州鼎的四足之一!
这东西说是重宝也毫不为过,即使是残破了,公孙坚白也能凭这鼎足,与实力远胜于他的黄道宫大方士周旋。
吕臣听得陈子涉的夸赞,顿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开朗,颇有少年明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