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涉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才又看向魏氏道:“你还真是深藏不露。”

魏氏笑了笑:“恩人见谅。”

“别别别,我真当不起‘恩人’二字,那日没有我,马匪也奈何不得你,你还是叫我陈胜吧。”

“好,”魏氏也不客套:“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魏汐。”

陈子涉也终于问出了一直梗在心里的问题:“魏姑娘,你是上三品的大方士,为何要装扮作流民,还被马匪擒获?游戏人间吗?”

“我可没这么无聊。”

魏汐道:“那日我带着阿梁游历至蕲县附近,听闻有马匪劫掠流民献给邪祟,因此伪装成流民,想混入邪祟老巢将其除去。”

陈子涉:“那我岂不是坏了你的事?”

魏汐好笑道:“我堂堂四品上弼,真要这么容易就被你坏了事,也别继续当方士了。”

“哦。”陈子涉颇为尴尬。

魏汐继续道:“当时我已经查探到了树神巢穴所在,只是想要有所行动时,却忽然心有所感,察觉到了极大的危机。”

“现在想来,这危机感应该是源自九州鼎,树神与我同为四品上弼,它手持紫微垣隐器,我的确不是其对手。”

陈子涉:“既是如此,在树神巢穴中,你又何必出面救我们?”

魏汐:“当时树神祭炼九州鼎,耗费了太多力量,实力已不如从前,就算它有九州鼎在手,我想走也并非难事。”

“原来是这样,”陈子涉点了点头,又问:“阿梁真是你弟弟?”

魏汐目光微微闪动:“虽非亲生,但我一直照料他,至今已经八九年了,同亲生弟弟也无甚区别。”

提到阿梁,陈子涉忽然想到,魏汐在这里,阿梁那傻小子不会一人在家吧?

这念头刚起,就听到阿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大黄,大黄到我这儿来。”

接着就听到曹环辩驳道:“什么大黄,它叫小环,不是你的大黄!你都说了大黄全身都是黄毛,小环的尾巴和爪子都是黄色的,你瞎叫什么呀!”

阿梁不服道:“我认得它,它就是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