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又问。
“大约四千余匹。”
苏武不知刘据为何有此一问,却也老实答道。
“与匈奴一战,你也有亲自目睹,和还记得我们打破匈奴军队时,缴获了多少尚能骑用的好马?”
刘据再问。
“大约七千余匹……”
苏武答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刘据的意思。
我大汉缺你这一千匹劣等马么,就是优等马也不缺。
我大汉要真想要,直接抢性价比只会更高,像乌孙这种拥有数十万人口的西域大国,若能像姑师一样,一波下去搞来数万、甚至十数万优等马匹必是不在话下。
我大汉明明可以抢,却还好声好气的与乌孙和亲,这区区一千匹马的聘礼也是象征性的收一下,只图一个面子上过得去,乌孙竟还如此糊弄。
这不是给脸不要脸又是什么?
这不是不吃敬酒吃罚酒?
这与打发要饭的又有何异?
“那依殿下的意思,这和亲之事……”
苏武下意识的问道。
“先放着吧,还不到时候。”
刘据咧嘴笑了起来,
“乌孙如此没有诚意,我也很为难,这让我觉得他们不配迎娶一个大汉公主,只配跪迎一个拯救苍生的国母女神。”
“国母?”
苏武这回又听迷糊了。
“还记得我太祖母么?就是令我父皇憋屈了很多年的窦漪房,孝文窦皇后。”
刘据笑道,
“刘细君尚且年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活很多年,亦能教化乌孙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