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相视一笑,纷纷发出感叹,还是司马迁按捺不住体内的艺术细菌,故而多说了两句,
“说来的确令人惊叹,殿下自攻下楼兰,裹挟焉耆、山国和尉犁一同发兵,之后的每一步都关系紧密。”
“可不仅是敌军的动向和反应……不知你们是否感觉到,就连我们每一个人的反应与应对,也都在殿下的计算之中,全都在被殿下牵着鼻子走,步步没有差错,最终才能形成了如今的大优局面。”
“殿下,可真是天下少有的奇人呐,这回我不为殿下单独列传恐怕都不行了,否则便是后世的损失。”
几人自是纷纷点头称是。
临了赵破奴终于忍不住问道:
“对了,为何不曾见到殿下,殿下去了哪里?”
“殿下命我们控制交河城的局势,看押好匈奴降卒,随即便率建章骑和部分城内守军收拾战场去了。”
司马迁和苏武答道。
赵破奴神色夸张的惊呼:
“哎呀,你们怎么不早说,此等小事怎可教殿下亲自去做?”
……
汉军在此战中亦付出了一些代价。
亡六百一十七人,伤一千二百三十一人,战马损失一千五上下。
这伤亡比例不可谓不大,当年霍去病在漠北之战中,五万骑兵斩首匈奴七万四百四十三级,自身也折损了十分之三。
刘据这回率军七千多,这样的伤亡率也几乎达到了十分之三,与霍去病无异。
只是刘据尚不知漠北之战中的战绩,是只计算死亡,伤员忽略,还是像刘据一样将死亡和负伤都算在了其中。
此战最大的不同则是。
漠北之战中,霍去病所部将斩首的数量精确计算到了个位数,但阵亡数量却只在史书中给出了一个模糊的比例。
而在刘据的要求下。
此战阵斩首级可以含糊,战马损失也可以含糊,但伤亡数据却必须精确到个位数,落实到每一个伍,每一个哪怕连名字都不会写的汉家儿郎。
因为在开战之前,他便用公孙敬声曾经用过的手段,给每一个汉家儿郎刻了军牌,哪怕军奴也是一样,统统连同原籍编录入册,确保每一个阵亡的汉家儿郎都能寻得原籍。
此举虽的确有收买人心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