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临近晌午的时候。
刘据方才顶着一脖子“草莓”从房内出来。
昨晚已经过了生辰,正儿八经的十八周岁,主打一个快速成长。
女人“三十如狼”果然不只是说说而已,回想起昨夜的旖旎,他只觉得自己才是颗被猪拱了的小白菜,还是一颗柔弱无助的小白菜。
在这之前,刘据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在一个女子面前,如此的毫无反抗之力。
不过如果是义妁的话……
好像反抗不了也很正常,那力气一般人恐怕都无法与之抗衡。
“殿下……”
郭振早就在外面等着了,见到刘据自是立刻迎了上来,看到刘据那一脖子的草莓又顿了一下,一时间忘了原本要说的话。
作为一妻一妾的夫君,和一个儿子两个女儿的父亲,郭振怎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他只是觉得有些突然。
此前义妁跟随刘据出游,虽然总是同乘一辆马车,在野外扎营的时候也会同住一個帐篷,但身为刘据的近侍,郭振很清楚两人是多么纯洁的男女关系。
同时,他也看得出来,义妁对刘据似乎是有那么些微妙的情愫……
因此他既是韩凌党,同时也是义妁党。
这一点都不矛盾,毕竟大汉是一夫一妻多妾制,一个男子迎娶多名女子实在太正常不过了,何况刘据还是太子。
只不过吧。
这件事发生的比较突然,白天刚杀了人,晚上就造了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为了大汉人口平衡才做出的牺牲呢。
而且这个义妁也真是的……
就算再情不自禁,也该稍微顾及一下刘据的身份,这满脖子的草莓若是教外人看见了,终归对他的太子形象有些影响。
所以,今后见了义妁……是不是得称呼义孺子,或是义良娣了?
太子的女人总共也就三个等级:孺子、良娣、太子妃。
除了太子妃的任选得得到天子首肯,孺子和良娣完全就看刘据的心情和喜好来定。
“盯着我做什么?”
注意到郭振的目光,刘据脸不红心不跳,特意强调道,
“我,是我,是我亲自教授了义妁一整夜方技,她刚睡下不久,告诉下面的人,不得进去打扰。”
“诺。”
郭振躬身应道。
“公孙敬声那边怎么样了?”
刘据也不管郭振信不信,转而又道。
“下官正要禀报。”
郭振终于想起自己要说什么,连忙答道,
“狐讘侯一早命人来报,许多被关押的官员和儒生争相恳求面见殿下,还有不少人向狐讘侯索要文房之物,恳请狐讘侯帮忙呈递文书。”
这是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攀咬揭发了……
果然这人呐,必须感受到压力才能行动起来。
“让他先当着那些人的面杀两个人,第一个杀昨日在县衙客堂上劝我宽容的河间王从官,第二个杀北堂氏家主北堂承。”
刘据点了点头,沉吟着道,
“再告诉公孙敬声,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见。”
“那些索要文房之物呈递文书的,让他演好红脸,该收好处收好处,该中饱私囊中饱私囊,应该不用我去教他怎么做,让他收敛一点就行了。”
“这……诺。”
郭振没太听懂刘据在说什么,公孙敬声看起来不像是中饱私囊的人啊,怎么就非但不用教,还让他收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