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据身为太子,未来绝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何况他与义妁本来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男女关系,但韩凌怎么说也是刘据婚事在即的准未婚妻,在这个时间点上,当着她的面与义妁如此亲近,总归是有些不太好看……
苏文再次应道。
就连他也知道现在的儒生和贤良文学极为极端,根本容不下其他的显学,更不要说直接在太学开设课程,否则刘彻此前的“抑黜百家”如何会被曲解为“罢黜百家”?
不过这对董仲舒也并非完全是坏事。
“……”
“你倒想得美!”
听完东方裕的详尽禀报,刘彻心中那块石头也总算落地,悄无声息的出了口气,点着头轻声笑道,
“成了就好,成了就好,成了就好啊。”
“事情都办完了,我还留在里面做甚么?”
……
“你当太子是寻常家的公子么,哪家有胆量试过再嫁?”
“卫青此前说据儿似去病那般吉人自有天相,教我尽量放开他的手脚,不要轻易插手左右于他,我还不愿相信。”
“不过念及义妁救治齐王有功,朕特许她使钱赎命……诏书中就说她使了五百万钱吧,自此将她贬为庶民,太医署永不录用,昭告天下。”
也是因此。
正疑惑之际,却听刘彻继续说道:
东方裕率先抬脚向屋外走去。
四人方才与刘据、义妁一同用酒精消毒,戴上口罩进入了这个房间,一来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可以上手帮忙,二来则也是为了做个见证,至少东方裕肯定是在替刘彻做见证。
韩凌已经打断了她,摇着头道,
“再者说来,义妁已经年近三十,终身未嫁,一心钻研方技。”
“像她这样的奇女子见了我家君子都无法把持,不顾矜持的主动投怀送抱,不也从侧面证明了我的眼光么?”
韩凌再一次打断了她,黑曜石般的眸子中反倒浮现出一抹自豪的神色,
紧接着便是韩凌。
也就是刘据不在这里,没有听到刘彻的决定。
“苏文,拟诏!”
椒房殿。
“……”
他都不敢想象接下来刘彻与刘据之间将会刮起怎样的狂风暴雨,膝盖又不自觉的隐隐作痛起来……
“再说了,就算真有这规矩,我也不准你去,你配不上我的君子,莫辱没了我家君子的身份,配得上我家君子的,最起码也得是义妁那样的奇女子……”
手术的过程中,他们内心也极为紧张,一句话都未曾说过。
韩凌反问了一句。
……
听到这道诏令,苏文和东方裕都不由的面露疑色。
甚至就连刘据脱力时,没有受到召唤,郭振都没敢轻易上前,因为这是刘据开始手术前对他们屡次重申的规矩。
“呼——”
望着韩凌离去的背影,郭振内心略有些复杂。
尤其是那句“若是仅作研究之用,朝廷可以提供一些便利条件”,这就已经只差明说在太学可以“奉旨解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