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以为这个办法如何?”
“!”
听到这里,刘彻又是龙躯一震。
这么好的法子朕怎么没想到?!
在这之前儒家与遍布天下的儒生已经成了他的喉舌,许多事情都需要通过儒生配合去传播与推行,这也是他的困境之一。
而若是采用了刘据的提议,他就可以跳过儒家。
直接将自己要讲的故事讲给大汉臣民,无论阶层,无论文化,不必再考虑使用儒家的喉舌,能否讲的清楚,讲的明白,讲的没有歧义的问题!
这逆子的新脑子,就是好用啊!
就这么做!
还要尽快去做!
先从京畿与三辅地区开始,而后迅速推行。
半年之内,朕要各郡、各县都设立一个官营的倡优团队!
今后朕的重要诏令,朕要讲的故事,都可以命人编成通俗易懂的戏本发送至各郡各县,由这些倡优团队就近下乡巡演,不需要任何人代理!
至此,朕又长出了新的喉舌。
朕才是那个讲故事的人,是统治天下的人!
儒家……啥也不是!
想着这些。
刘彻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激动起来,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一时之间也忘了教训刘据的事,兀自起身来回踱步,心中依旧在考量推行此事的细节。
“嘶……”
刘据见状趁机起身,却又立刻吸了口气。
妈的这个便宜父皇下手真狠,稍微一动腿牵动到屁股,便立刻传来一阵刺痛。
好在只是皮外伤,修养两日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不管怎么说,好歹最终还是逃过了此劫,还是得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不过此地依旧不宜久留……
刘据艰难的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仍在凝神思考的刘彻,捂着屁股不动声色的向宣室殿大门悄然挪动双脚。
好不容易挪动到门边,面前就是宣室殿那道高高的门槛。
“父皇,如果没别的事的话,儿臣就先告退了……”
说着话的同时,刘据已经做好了转身就跑的准备。
“且慢!”
刘彻闻言猛然回过神来,眼见刘据不知何时已经偷摸蹭到了门边,当即神色一紧,大喝一声便又大步追来。
且慢个球!
刘据哪里还敢再给刘彻机会,眼见刘彻再次追来,他也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了,赶忙抬脚就欲跨过门槛向殿外逃窜。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跑不远,外面也还有郎官和期门武士。
刘彻毕竟不是卫子夫,总不能当着那些郎官和期门武士的面不顾身份的教训自己吧?
结果腿才刚刚这么一抬。
“偶吼吼!”
不知是这门槛太高了,还是被刘彻打的狠了,亦或是动作幅度太大。
刘据只觉得胯部有一根筋牵动着抽了一下,一阵连上右肋的酸痛感接踵而至,身子不由自主的僵在了那里。